她也再没机会接近温冠玉。只在半夜收到一张字条:“二哥本要去辽京,大嫂不必担忧他的安全。一路上皆走官道,我已安排人沿途接应。三弟。”
“二弟真要去辽京?”
可走了几天,她也没机会问,他的车只不远不近地跟着。
“夫人,前面山高林密,后面的商队传话来问是否结伴而行。我等正求之不得,告知夫人一声。”
“但凭林管事安排。”
本以为终于找到机会了,可官家六百里加急的快马不时飞驰而过。最后,路上车马越来越多,后来干脆都停堵在路边,再也过不去了。
最后,是温可岚极不情愿地过来,说话时‘姐姐’两个字恨不得嚼了一样:“姐姐,前面官家设了路障。我们要走水路了,邀姐姐一起。”
“车上的鲜货等不得,我们也要改水路了。正要与夫人说一声。”林管事也说。
她正欢喜,却万没想到刚到渡口就遇上这辈子最大的麻烦。
她原本下车正看挑工被货物压得一颤一颤的扁担,忽然回头就看到了元展寻冷白的身影。
她恨得牙痒痒,倒退一步,差点摔了,多亏温冠玉扶住。
温可岚冷呲一声:“忸怩作态,不守妇道!”。
他的声音随后就传来,冷得掉渣:“躲什么?要躲还回辽京做什么?还是说你要一辈子躲在府里?你真以为那破地方能拦住我?”
温冠玉听出不对,跨上一步,挡住她。
元展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斜睨他一眼,就又盯上她。“挺护着你吗?怎么,你这是以为找到靠山了?”
“怎么会?”她不得已转回来,硬挤了点笑,比皮笑肉不笑还难看。
她现在没能力,既然冤家路窄遇上,还是别惹他的好。不然又被拿来度毒或者散功,她可受不了!何况他背后还有人,当年就用竹青,这回不定是什么呢!
何况,他这人偏激,不拿人当人。若是再把二弟裹进来,她就是有鱼死网破之心也不能够了!
温冠玉早认出了他就是定王元展寻。来之前义父还特意嘱咐他暗中留意他,不可招惹的。但今天恐怕想不招惹也不行了。
“夫人!一路同行,承蒙您对舍妹多有照顾。夫人若是遇到麻烦,在下义不容辞,定不相负。”
“先生言重了,萍水相逢,承蒙照顾,如今已近辽京,我又得遇故友,山高水长,便与二位就此别过。”
“还不过来?”元展寻却早不耐烦了,从见到她就不耐烦。
她从他身后出来。怕他不放心,她假装用袖子遮光,露了露手心里的瓶子,又低声说:“没麻烦!我能应付!放心!”
“元左,客满了,吩咐开船!”他冷声吩咐。
温冠玉却有些急。
为避嫌,他不好先询问嫂嫂名姓住址。原打算护送回京,再暗中保护。可忽然分开,定王又霸道,若真有什么?他怎么和大哥交代?
想到这儿,也顾不得礼数,便朗声问:“在下本不该问,但小妹顽劣,今后在辽京,想请夫人看顾一二,不知夫人府上可方便告知?”
她正犹豫,他倒先冷声道:“人贵有自知之明,勋国公府的门第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若再纠缠,定斩不饶。”
“什么?”温冠玉太过震惊,直到船开了,他还呆愣在岸边。“怎么会?怎么偏偏就是勋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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