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此案他败了,那他将永远被二皇子压一头。
而二皇子,不过是个被赶上架的鸭子。
晏碎知道,身在皇室之中,一个人自身的意愿根本不值钱。
他们二人都被朝代的洪流裹挟着,往那权位的高地前行。
当站在山脚下,不争,只会落得个尸骨无存。
这便是封铭的命,出生便被立为储君的命。
他没得选。
同时,这也是封瑜的命,一个血统纯正的皇子的命。
晏碎张了张嘴,却只能问道:「背上的伤口还疼吗?」
搭在她肩上的手动了动,是他摩挲着她的手臂。
「不疼了。」
喏,他都已经没有心思像前几日一样故意半真半假地装疼唬她玩儿了。
晏碎莫名就心酸起来。
如果她的到来,是为了改变封铭的命运,那她到底能做什么呢?
她除了知道一些如今已经完全无用甚至偏离的剧情之外,毫无作用。
她什么都帮不了他。
她面对的,一样是未知。
身旁的男人突然松开她,从怀里摸出什么东西来。 他抬起她的脸,才现她眼眶红红。
封铭揉了揉她的眼角,笑着问:「怎么了,我伤好了你还不高兴了?」
晏碎眨眨眼,望向他手里的小瓷瓶,「这是什么?」
他揭开瓶盖,用指腹接着,倒出一点儿清莹的水来。
抹在她脸颊上那道浅浅的疤痕,轻柔地揉开。
「碎碎的脸,不能留疤。」
他又倒了一点,微微偏头,抹在她的脖子上。
「脖子也不可以。」
其实这两处都只是被划了一下,留下的疤并没有很明显。
可他那么忙了,还是会特地去为她寻祛疤的药。
晏碎咬着唇,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哽咽:「你查到哪里了?」
封铭给她抹完药,盖上瓶盖,用毯子重新将她盖好,抱进怀里。
「从秋闱的组织、监管、批阅到审核,层层向上,查到了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前朝的重臣。
「你打算怎么处理?」
至少现在这事是封铭查到的,主动权掌握在他手里。
不至于像书里那样被别人牵着走。
封铭竟然反问她:「你觉得呢?」
她思索着:「替罪羊。」
起码要让这件事与前朝、与太子撇清关系。
封铭沉默了片刻,道:「倘若礼部尚书,本身就是替罪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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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甜饼即将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