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柔现在可以肯定。
他的手很大,就是可以握住她的脚。
夙柔说,“那个宫夫人在你不在的时候,好像清醒过来了,然后后来又不知道怎么,也没再提那件事。”
宫煜抬头看她,“当时伤着了?”
她摇摇头,“没,就是她差点儿伤着我吧,我觉得,你常年不在府中,叫宫夫人有点儿不高兴了。”
宫煜说,“她性子你多多担待,时好时坏,若是委屈了你,等我回来尽管朝我火儿。”
夙柔摇摇头,看着宫煜给自己穿鞋。
“倒没什么事,就是感觉她好像不太喜欢我。”
宫煜给她穿好鞋,夙柔从床上下来。
他低下头,“你这鞋还是夏季穿的薄的,为何不叫人给你备双厚实一些的。”
夙柔说,“我不知道呀,还以为是我不抗冻了。”
宫远之虽然对她不错,但是毕竟不是自己夫人,怎么可能注意到这种细节的地方?
宫煜说,“往年都是我帮你备好,给你换上,你直接就能穿的,你倒真是不知道,先凑合着下地穿,我先带你出去买双现成的,晚会儿做鞋的人过来了再好好换一双。”
夙柔说,“噢……”
宫远之跟宫夫人都在门外等着。
夙柔跟宫煜出来时候。
宫远之已经叫人搬来了凳子。
这是要说事情啊。
“你们俩过来,我有话想问你,其他人都暂且下去吧。”
夙柔在凳子上坐下,“有什么话,还得背着人?”
宫远之看着宫煜,“她要造反,你知道这件事么。”
宫煜说,“知道。”
宫远之说,“宫家现在经不起你们折腾了,知道吗。”
宫煜说,“知道。”
噢。
感情是先前没好意思跟她说,所以就找宫煜说了。
宫远之说,“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依着她,就因为你们莫名其妙私定终身了?”
宫煜也在夙柔身边坐下。
他看了看夙柔,然后说,“你去荆州吧,去了荆州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宫远之有种掀桌子不跟他们继续玩下去的感觉。
“我不去,她让我去,你也让我去,这地方若是没人看着你们俩岂不是要上天去了。”
夙柔搓搓胳膊,“你还记得我当时说送你个惊喜么。”
宫远之看她这般平静,稍稍收敛了一些身上的气焰儿,“嗯,那咋了?”
“惊喜在荆州,去荆州吧,你会喜欢的,我跟宫煜一起弄出来了那么一个小玩意儿。”
宫远之依然皱着眉头,“荆州……荆州到底有谁啊?”
夙柔笑了下,“你去了就知道了啊,我们俩还能坑你不成?而且也不是为了把你骗过去,是真的给你准备了惊喜。”
南国到荆州的路途并不远,快马加鞭半个月就能过去。
宫远之说,“行,过完年我就过去!若是骗我,我回来收拾你们两个小兔崽子。”
夙柔说,“去了之后若是不想回来了,就留在那儿吧,后面也用不上你了。”
宫远之皱皱眉,他怎么可能会不想回来?
夙柔到底在搞什么鬼。
夙柔跟宫煜中午不在府中,出去溜大街了。
宫煜带着另外一个鬼脸面具,“我是偷偷摸摸回来嗯,现在得跟你一样鬼鬼祟祟的了。”
夙柔说,“你咋进的城?那守城门的不是沈爻么,你给他打晕了?”
宫煜说,“没,就从城门进来的。”
夙柔开玩笑道,“那老东西若是知道你回来了,岂不是得怕的夜里睡不着觉。”
宫煜说,“这我不知,不过倒是有可能。”
俩人走在街上,今日也不是什么特殊的节日,他们俩戴着面具,叫路上的百姓纷纷对着他们投来了奇怪的目光。
宫煜给她买了一双绣花鞋,现成的手艺肯定不如府中他让人来给定做的,但也勉强能暖和一些身子。
宫煜说,“府中丫鬟禀报,你昨日外出了,去哪儿了?今日可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