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我永远爱雪待宫大人!”
十一月十一日的清晨,休息一晚的雪待宫唯,穿好衣裙,梳好长发,拉开了客房的门。
夏目枫被发泄似的拉门声吵醒后,还未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如此说。
世界上像他这样敬业的演员不多了,在岛国更是一等一的难找。
区区雪待宫家的大小姐,请了他这样敬业的演员,却只是像上司一样平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真是傲慢。
上司关上了室门。
最佳演员提名的夏目枫,心里不满,身体却不敢怠慢,连忙从床上跳起,穿衣梳头,走出客房。
“一分四十六秒……”雪待宫唯看着手机上的倒计时,在他拉开房门的一刻,按下暂停键,转身离开。
“什么一分四十六秒?”夏目枫连忙跟上,感到不妙。
“你起床的时间。”雪待宫唯轻描淡写地说,“下次也按照这个时间倒计时。”
“那冬天呢?一年四季要穿的衣服不一样吧?”
“到时就再给你记一次时间。”少女语气不耐起来。
究竟有几分焦躁几分不安,夏目枫听不出来,只是在后面跟着。
或许这是这些天来她的第一次早起。
吃早饭看到蘑菇时要让他做一个月早饭;玩游戏打赌时一夜到天明,让他输了近七十场,挂两个月的昵称;连今天早起,给他计时,也说到即将到来的冬天。
偌大的宅院,除了打扫庭院的几名仆人,在家的主人似乎只有刚从东京回来的雪待宫唯一个人。
在属于大小姐的左院,吃完北原遥香炸的天妇罗、烧的秋刀鱼,捧着尚还温热的味噌汤,等花见母女来访。
花见月的母亲,穿着白色毛衣和深灰色过膝的褶裙,毛衣外披上棕色的长衣,米白色的围巾一端留在身前,另一端在身后直落到腰间。
脸上画着淡妆,柔顺乌亮的发丝精心盘起,用发簪一样的细长发夹固定。
手里提着包装好的礼物进了客厅,活泼地向他们招手。
全身上下,找不到几分四十年岁月留下的痕迹。
“这是,花见同学的姐姐?”夏目枫起身去问,语气迟疑。
();() 花见月像看傻瓜一样看他。
花见母亲掩嘴笑着,十分配合地点头承认,“是呢,月的姐姐。”
“花见阿姨,早上好。”雪待宫唯也起身,微微躬身请安。
“啊啊……唯酱真是不懂风情……”花见母亲觉得无趣,放弃了配合夏目枫的表演,转而把礼物塞到雪待宫唯手里,“生日快乐~唯酱。”
“谢谢。”雪待宫唯接过,转身放到矮桌上。
“今天可是生日呀,开心一点。”花见母亲美眸在雪待宫唯和夏目枫两人之间来回扫过,眼神闪烁。
“嗯。”雪待宫唯点头,在矮桌前的坐垫上端正坐下,把花见母亲送的礼物移到身前,拉着缎带轻轻拆开。
“今年唯酱生日恰好在周六,生日蛋糕预定了Tendresse的,中午应该就能送到了。”花见母亲在雪待宫唯旁边坐下,轻声问,“今天就送到这里吧?”
“……”雪待宫唯没有回应,拆开礼物盒,往里面瞧了一眼,又盖了回去,面色不变地把缎带重新系好。
“喜欢吗?”
雪待宫唯抬头,看一眼正在摆弄手机的夏目枫,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夏目枫和花见月都站在一旁。
他听着花见母亲和大小姐的对话,在Line上问花见月Tendresse是什么。
一家只有周六到周一营业的法式蛋糕店。
说是在京都相当有名。
可在京都上了三年初中,过了三次生日的他,却完全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