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怎麼了?」
「阿娘——」
韶書立刻探了小手想嬿央抱,但嬿央月份大了抱不動她,祁長晏也知道嬿央抱不動她,直接把小稚童伸出去的小手又拿回來,「和你阿娘說也是一樣,要吃晚膳了,今日不買糖葫蘆,回頭爹爹荀休再買。」
嬿央從他這話里知道了因果,她也是差不多的意思,「要吃晚膳了,下回再買。」
行吧,韶書徹底死心。
且覺得晚膳都沒胃口用了。
但……之後瞧見桌上的炸鴿子,還有甜甜的紅豆甜湯,她又覺得有胃口了,十分積極的喊著要吃,嬿央失笑。
第二日,這天已經十四了。
嬿央這天夜裡也聽祁長晏說他明日還要應值。
嬿央詫異,「明日不是元宵?」
「嗯,但元宵治所里也要有人看著,今年由我值守。」
嬿央:「……如此。」
點點頭,「我知道了。」
祁長晏:「……」
神情差點一皺,就一句她知道了?
她不說些別的什麼?
微有不滿,也未遮掩神情里的差別,拉著她的手肘一扯。
被他握住了手肘,嬿央正整理孩童衣物的手便一頓,不由得扭頭看他。
才扭過去,就見他擺著臉色,且看她看過去了,男人嘴角輕輕一掀,淡淡說:「我明日回不來,你便只一句知道了?」
嬿央:……不然呢?還要巴巴的抱怨幾句他回不來的事?
差點忍不住一笑,嗤的一聲笑,也忍不住瞧一瞧他,說:「又不是我多說幾句你便能回來的?」
祁長晏卻驀然神情微頓,旋即眼底驟深。
更淡更薄的一聲,「沒準呢。」
嬿央卻不信,也失笑,「別唬人。」
「你都說了是每年都要有人看著的,今年輪到了你,可以突然改變主意?」
「而且就算能改主意,都已經快夜深了,明日直接就元宵,誰樂意明日被你換了回不得家。」
祁長晏沒和她明說,但樂意自然是有人樂意的。
可她剛剛對他明日回不來毫無所動,他又何必特地大費周章欠下一番人情。所以一瞬沉默之下,最終也沒反駁她這一句。
「我去洗漱。」
掀了衣擺,下榻往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