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不止一次在心中想过,若有能力,愿为太子保驾护航,身在这个时代,总得做点什么,一个个案子办过来,这个想法越来越坚定,只是从未曾说出口,原来梦中曾说过吗
但他现在最担心的其实并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下面的事啊
男人情动,某处反应最为激烈,他的秘密要怎么办
面前人神色越来越紧张,还有后退回避的趋势,太子将人捞进怀里,不允许他退“威胁你的背后之人,孤正在查,因对方久未行动,暂未抓住痕迹,估计近期对方也不大敢动,需得等一等你放心,有孤在,没人能伤得了你。”
苏懋
这种时候,好像只能说谢谢了
“多谢殿下。”
他仍然试着往后退,尽量不着痕迹。
“不是这个”太子将人扣在怀里,“那是担心升迁度太快,让人说闲话虽然没必要,但这个位置虽然为你空出来了,却也不会让你立刻升,非得等几日,嗯别着急。”
“我没着急”
苏懋意识到不能和太子暗中拉锯了,越蹭越出火,再委婉,有些事就箭在弦上了他猛地推开太子,跑了。
“殿下我还有事,先退下了”
太子看着人旋风一样跑出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匆忙的掌心,微摇了摇头,笑了。
明明胆子很大,怎么这时候胆子就小了
看来得给他适应的时间
也好,正好还有很多事,需要在这个时间段集中解决掉。
“鲍公公”
太子正襟坐好,叫人进殿议事。
这几日,从如知殿太子审案开始,除了奉和宫岁月静好,就算忙碌也是一派祥和,其它地方都乌云罩顶,远没有那么轻松从容。
明光宫里,冯贵妃摔碎了茶盏,美艳的狐狸眼里全是怨毒“贾鹏不是已经死了因何还不肯放过本宫,你们到底要怎么闹才能够太子呵,太子”
“以为这样就能废得了本宫开什么玩笑,本宫若只有这点家底,在这后宫早就被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本宫还有人还有牌
咱们等着瞧
冯贵妃眯了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闭了闭眼睛,深呼吸几口,声色变得和平时一样“来人,把本宫的螺钿拿过来。”
装扮,恃美行凶,讨人欢心,她最拿手的本事,所向披靡
长信宫里,章皇贵妃坐定案前,素手执盏,饮了口茶,热气氤氲,通体舒泰“还是我儿聪慧,懂得明哲保身,这个案子里,没往里掺一脚没赚那黑心银子算得了什么,我章家还怕没钱花上天这回,总算是站我们这边了。”
四皇子亲自执壶,给章皇贵妃添茶“母妃不必担心,父皇对那边态度如此疏离,可见往日荣宠不再,往后不必再多担心冯贵妃,老六也乖了,日后中宫,除了你我母子,还能有谁可堪大用”
勤政殿里,皇上折子批到一半,突然火,全部扫在了地上
“废物一群废物”
“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瞒人都瞒不住,一个两个都等着朕擦屁股,都想让朕赏点什么,给点什么,怎么不想想平时给了朕什么个个贪婪,懒惰,有的只会嘴甜哄骗,有的连嘴甜都不愿意装,就指着从朕这里要东西,要这要那,还从不给朕分忧,竟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么”
昭明帝大怒,呼吸急促,面色甚至开始潮红。
“皇上皇上消消气,注意龙体啊”侍立一边的老太监立刻过来扶他。
“不用”
皇上推开了他,一手撑在案几边,一手揉着额角“上延福丹。”
一颗丹药吞水化服,进了肚子,昭明帝才感觉精神回来了,重新坐回龙案前“将折子呈上来。”
“可是皇上龙体”
“朕的龙体如何”
昭明帝一眯眼,帝王气势隐现,不见盛怒,却暗浪汹涌,杀气万千,老太监不敢反抗,立刻收拾折子“老奴老奴不敢,老奴的意思是,皇上龙精虎猛,处理政事不在话下,但还是要注意时辰,多多休息才好”
皇宫外,长公主府,长公主和驸马正在品茗。
茶水白雾氤氲,水汽里凝着淡香,光是闻一闻,就觉得沁人心脾。
然而驸马的心思却并未在品茶上“这么多年过去,宫里皇子们还是不够看,太子光芒大盛,无人争辉,太子心隐,仍未有人力挽狂澜,除了窝里斗就是窝里斗,太子一朝出手,仍然光彩耀目,还是当年那个少年,只是可惜,浪费了这几年,如今怎么看视力都单薄了些,恐来日”
长公主眼皮撩都没撩一下“恐什么恐,有什么好恐的他不显山不露水,心隐藏锋至此,想干事都能立时干成,如今心思尽显,后手充分,反倒能叫别人占了便宜”
驸马叹了口气“那不是咱们儿子还在他身边呢,你就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