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她看了眼方金河,继续说,“你饿不饿呀,我们去吃点东西。”
关玉儿应了一声,和方金河说了一下,跟着钟言去了。
方金河有点儿想和关玉儿一块吃,但是又希望她能交上好友,关玉儿在平阳也少有朋友,不太与一般的太太玩耍,她年纪不大,想法和他人不同,好不容易在德都交上一个,他当然不能插手,只嘱咐人注意安全,而后偷偷跟住,看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打坏主意。
特别是两个女孩子,多不安全。
方金河在后边跟得不远不近,带了个帽子,装作个毫不相干的路人。
方金河对跟踪很有一套,他跟踪的时候从来不鬼鬼祟祟,十分正大光明,看起来就像在逛街。
他耳朵还贼光灵,集中注意力还能听见两人说话。
关玉儿与钟言并不是逛街,而是钟言想请关玉儿去钟家吃饭,走的是大道。
关玉儿推拒了一次,因盛情难却,便想在街上买点礼品。
两人走走逛逛,等买了礼品再坐人力车去钟家。
钟言看了关玉儿一眼,突然说“那个方会长,你得小心一点。”
钟言刚刚在门口看见的场景是,关玉儿站在办公桌前拨着珠算,而方金河双手撑在那张办公桌的对面,眼睛直直盯着关玉儿。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不知道关玉儿具体是什么表情,但是方金河的眼睛看起来特别专注,瞳孔里仿佛有火。
这样的眼神像野兽盯着猎物,又像是带着浓烈的情绪,他嘴角含着点笑,但是怎么看怎么变态。
虽说这人长得英俊,但是头天见面就对一个陌生女孩子露出这样的眼神,又有关玉儿长相如此美丽,还是做了他的助理,难保他招人时是不是动了什么坏心思。
钟言在伦敦上的大学,报纸上时常可见连环杀人案件,而后凶手落网,那凶手也是一张斯文英俊的脸蛋。
所以钟言不怎么喜欢这类男人,总觉得他们好看的皮囊之下住着一头凶猛的野兽。
方金河在后头听着,心说怎么就小心一点了这人是谁啊还在跟他媳妇上眼药
只听关玉儿说“他怎么了方会长很好呀,刚才还在教我怎么做事呢”
方金河心说,刚才我在教你怎么讨好你老爷,可惜还没得个回应,就被这谁坏了事。
好不容易当了人上司,权利当然是更大了,媳妇儿如果能主动亲亲就更好了,他其实想套一套让她每天早上给个亲亲,但是怎么个套法还在考虑。
当时在柜子里套了一回,但这也是套一回是一回的。
前边的钟言又说“我觉得他心思不正,这人虽说一表人才,但男人常常表里不一你不知道他刚刚是什么眼神有点吓人”
“什么眼神”关玉儿心说那眼神我刚刚看见了,和平常没两样呀。
钟言吞吞吐吐一阵,终于说了出口“跟吃人似的反正不是很好,若是你先生看见,定然要给他两耳光,那眼神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心思”
方金河心说,还真给你说准了,我刚想亲亲揉揉我宝贝媳妇儿,就被你这个谁进来了。
钟言又说“这还是商会呢,他若是有什么心思,他是男人还好,可你是女人,言论会对你不利。”
关玉儿立刻严格反思了自己,的确如此,她得认认真真工作,要摒弃方金河的勾引,这可是神圣庄严的工作之地,以后可不能这样不正经。
后边的方金河也在想,那个门应该做个反锁,不然谁都可以突然开门真是太不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公布这是他媳妇,他媳妇小脑袋可真会折腾。
方金河见两人拐进一家商店,出来时关玉儿提了点东西,接着叫了辆人力车,方金河也叫了车,跟上去一看,结果是去钟府,他猜到大概是钟言请关玉儿吃饭去了。
他媳妇可真讨人喜欢,这才多久,就有人请她吃饭。
是女人倒是不要紧,男人可不行。
方金河见了关玉儿去了钟府,觉得没什么危险,就打道回去,在路边吃了碗面,便在办公室闭目养神,偶尔看一下窗外。
他在思考也许可以在商会弄个食堂什么的,再在办公室放个软塌,关玉儿有午睡的习惯,她要是来工作,少了午睡,大约会有些难受。
他思考了一会儿,接着拿起笔,立刻就开始写方案
关玉儿随着钟言去了钟府,然而钟府早就吃过了饭,也不等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