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家妹妹这副形容,一时元芸儿也是哭笑不得,她昨晚给婆婆晨昏定省,婆婆无意中透露出主家的打算。
元芸儿自然知道这是主家的试探,作为隔房的妯娌,她那个堂嫂是个什么秉性,家里人谁不是看得真真的。
这给人当妾,说的好听是半个主子,谁人不知妾通买卖。
自己也是大妇,对分走自己郎君的女人怎么会有好脸色,何况那堂嫂在家里也是善妒出了名的。虽然不至于不让姬妾生子,但瞅瞅那几个庶子,教养的畏畏缩缩。
她听出婆婆的意见也是不希望这种事情生,元芸儿多少会有影响不说,婆婆也是见过南儿的,也不忍心那么灵动的女孩就此消弭于后院。
所以她天刚擦亮就起床了,虽然明白自己妹妹的心思,但是这鬼丫头从小就有主见,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改了主意。
看看依旧瘫在床上的元南儿,她狠了狠心,把手伸进她寝衣里,在她腰间一拧。
"啊啊啊……我起,,起"吃痛的元南儿两眼泪汪汪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揉着腰间的疼,一边在忍笑的婢女服侍下穿衣洗漱。
等彻底清醒又被拖到膳堂,吃早食,这才看到二哥和侄子都还没过来吃饭。
她拿着刚刚出锅的胡饼吃着问元芸儿:"阿姊,你和姊夫吵架了?这么早就过来……"
"赶紧吃,等会有事和你说!"没好气的元芸儿也坐下一起吃早食。
"大姑,你可是稀客啊!"刚刚起床的元蛟看到饭桌前有大姑姑,小姑姑。
"蛟儿,你阿爷呢?"元芸儿朝他身后瞧了瞧。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元蛟正要搭话,就看见西苑的林侍妾跟着元恒走了进来。
他元恒一看自己两个妹妹都在,就连头都没回,对着身后摆了摆手,打侍妾回去。
用完晚食,等元芸儿把来意说清楚,兄妹二人皆是一愣,对望了一眼,元南儿低头不语,元恒直接对元芸儿说回绝了,此事断无可能。
但元芸儿却是给二哥了个眼神,又瞟了瞟元南儿。
仿佛察觉到自己哥姐的目光,元南儿抬头笑道:"就依二哥所言,刚好今日阿姊前来,省的我再去一趟王家,这两日我就回南方去陪陪阿爷阿娘。"
说到这里,又顿了一顿,看着二哥道:"让蛟儿留下陪着二哥,我这边您给找几个护卫。阿姊有什么要捎给二老的今天就拿过来,我们尽量简装上路。"
元芸儿倒也是吃了一惊,怎么突然想要回去了,来时多么不易,几乎是步步惊心。好不容易来到好不容易来到长安,难道就因为王导要娶她为妾,就要躲回南方。
她刚要再劝,就听就听得元南儿说不是非要回南方,而是这几天时间没有事情,师傅们都去办事了,她趁着这段时间可以去看看二老,陪陪二老,
袁云儿听他这么讲,心心里也就安慰了许多,二老总是提起自己的老来女,平时想念的紧了,也会骂两句不孝的女儿,但是他知道两位老人心里最疼的还是自己的小妹妹,但是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何况父母虽然偏偏心小妹,但是他何尝不是呢?他和大哥,二哥也都非常喜欢这个小妹妹,所以说妹妹说要回去,她其实心里也是很高兴的,
只是王家那边她是需要多想一想,怎么才能婉拒?,只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妹妹会和王导搞到一起,那一位可是他们王家的领军人物,在她的眼里,自己的小妹妹憨憨傻傻,怎么会入了那位的眼?
和哥哥妹妹又说了一会儿话,元芸儿才起身告辞,说等一下便把给二老的东西送过来,顺便让郎君再去寻几位可靠的护卫送过来,元南儿赶快给阿姊说拜托阿多看顾二哥哥。
得知娘子又要出远门,乳娘心疼不已,元南儿这一路奔波,刚刚到家才不过半个多月就又要出门心里却着着实担忧,可又没有什么办法,百善孝为先,侍奉自己的父母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她虽心疼,但于情于理娘子做的都是正确的事情,还是要尽心给娘子收拾。
傍晚时分,元芸儿带来了给二老做的衣帽鞋袜,并四个护卫,元南儿谢过阿姊又对自己的二哥说,此次回去只带婢女二人护卫五个……
此时此刻,元芸儿倒是想妹妹早日回去,待在父母身边。
如今,世家已经走了七七八八,妹妹如果回去还是比较好一点,估计她也停不了多长时间,也回去了,也会去南方,所以说啊,他此次倒是不再苦劝妹妹,王家那边想必等他们反应过来,妹妹已经走了好远了如今好离不开王道我也不会刻可以他也不缺女人的,
第二天刚好元恒休沐,安排了一辆轻便的马车,四名护卫加上琦玉皆是乘马前行,元南儿带着冬暖春红二人,天未亮时便启程赶往南方,这一路倒没有上一次的悠闲,风驰电掣,从长安到洛阳,上一次走了一个多月,这次十天的功夫的功夫就到就到了,
等风尘仆仆的几人来到洛阳城下,琦玉过来询问是否要去城中的时候,元南儿摇摇头,吩咐众人绕过城去,直接去坞堡,依照着记忆里的路,袁男儿带着众人来到坞堡。
五宝是汉代住宅形式之一,即平地建屋,围墙环绕,前后开门,坞内建望楼,似于他是中国建角楼略如城,如今,洛阳城,是不能去的,倒是这,午报,是,袁家,修建的防御工事也是一种自卫的武力,
当他们叩开,口开城门至使有人还认得袁家,还有人认得这调皮的袁家二娘我忙打开城门,有好事者赶赶紧去袁家通报。不多时,两位颤颤巍巍的老人在众人的梁伟颤颤巍巍的老人在众人的陪同下来到大门口。
打头的年迈妇人,看见车上扶下来的小女郎,丢了拐杖,快走几步,迎上了疾步过来的元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