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峰又答应:“我也是听其他同学说的,为么啦姐姐?”
明媚想来想去,勉强一笑:“没什么,只是说了这会话,有些累了,峰儿你不如先回去……对了,今日跟姐姐说的话,别跟其他人说。”
卫峰点头,觉得明媚这句叮嘱,倒有点像是当初景二爷叮嘱自个儿远离那眼睛很凶的少年,便道:“我晓得呢。”
明媚打了卫峰去后,就叫玉葫。
玉葫进来,问道:“小公子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明媚道:“玉葫,你去……看看二爷去了哪里,悄悄地看一看,若是能找到,就跟他通个信,让他……来找我。”
玉葫地吃了一惊:“什么?”寻常都是景正卿来找,明媚却还想避开的,哪里有过主动要去找他的时候?
然而见明媚脸色不对,玉葫便也不敢再问,只略一站,便道:“那好,我即刻就去。”
明媚见她要走,便又叮嘱了句:“尽量别叫人看见。”
玉葫领命出来,就去找景正卿,然而府里大,又哪里知道他去了哪里,或者又出府去了也说不定。且明媚又说避着人,因此不能逢人就问。
玉葫端详了会儿,想到卫峰方才是见过那人的,便沿路往前头去,怀着侥幸,在老太太屋前转了会儿,又去了太太院门前经过,都不见动静,看时候不早了,也有些焦躁,正想索性去景正卿居处走一趟,犹豫不决之时,却见身后景正卿负手而来,忽地见了她,一怔。
玉葫平时见了他,恨不得多几个白眼,此刻却如见了光似地,忙迎上去。
景正卿见她是个有话的样子,便把她往旁边一让,到了廊角上,也避开眼目:“怎么了?”
玉葫道:“二爷,我不知怎么,姑娘打我来急急找你,说她有话。”
景正卿闻言心头也是一惊:他自然知道明媚性子,等闲哪里会找他?景正卿便想到是为了那件事。当下道:“无端怎会找我?是生什么?”
玉葫哪里知道?只说:“只在屋里头歇着,哪里有生什么?也就小公子去了趟之后,姑娘忽然就脸色不太对了。”
景正卿脸色一变:“卫峰?莫非去说了什么?”
玉葫道:“说什么,我也没仔细听……想来无非是学校里的事儿,什么三爷逃学啊之类,没什么大不了……二爷别问啦,横竖见了便知。”
“辉儿?”景正卿身子一震。他是何等机警的人,明媚不可能无端找他,自是为了大事,却因卫峰而起,提起卫峰,再联系太子,想到太子前去找过卫峰之事……
景正卿便道:“不必,我不去见妹妹了,你自回去,跟她说,我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了。”
玉葫听了这话,忍不住就斜眼看景正卿,心道:“这可真是稀奇起来了,姑娘跟二爷竟掉了个个儿,平常想见还见不着,如今来请他居然都不去。”
景正卿道:“好丫头,我即刻处理一事去,你快回去,就把我的话给妹妹说:让她放心。”
玉葫道:“她要见你,你不去,只带这句话,使得么?”
景正卿道:“一万个使得,等我处理完了那件事,再去见妹妹。”
玉葫见他一片正色,倒不好强逼。只好忐忑领了这句回去了。
景正卿不敢怠慢,就去齐姨娘处。
这日景正辉并未外出,只留在房间里,正按着小菊又行那事,他近来偷偷弄了不少回,也不像是最初那样生涩不通,渐渐地得了趣,便叫小菊些j□j助兴,却又怕给人听到,只低低支吾,正在两下难舍难分之时,便听到外头有人咳嗽了声。
景正辉正登峰造极的时候,竟不理会,只顾得手。
小菊反倒扭捏起来,惊道:“外头有人。”
景正辉深深一入:“有、有天王老子也……”
正断断续续说了这句,就听得外头那人道:“正辉。”不大的一声,在景正辉耳中却如惊雷一样,顿时之间便把那些邪思淫想打散的无影无踪。
景正辉忙抽身退了,把衣裳飞快整理妥当,小菊也自系了裙子,开门跑了。
景正辉跟在后头,畏畏缩缩出来,抬头果真看到景正卿,吓得脸色更白,低头道:“哥哥。”生怕景正卿因此事骂他。
景正卿扫过那小丫头,并不理会,只对景正辉使了个眼色:“你跟我来,我有话问你。”
景正辉见他竟不追究,略觉诧异,乖乖跟上。
两人走到一个僻静处,景正卿便问道:“正辉,听说你前些日子时常逃学?”
景正辉刚松了一口气,此刻又有些害怕,不敢否认:“是……”
景正卿问道:“你逃学去干什么?”
景正辉惊动,拿眼睛看他:“我……”
景正卿道:“我既然问你,便是有数,说实话,你跟了谁,去干什么了?”
景正辉支支唔唔:“我、我是跟着个新认得的朋友,一块儿玩耍。”
“那人是谁?”
“他……他……”景正辉几番闪烁,“我……”
景正卿何等厉害的眼神,看景正辉闪闪躲躲,就猜他必然已经知道了赵琰的身份,何况,倘若他跟随赵琰那么许久,以赵琰张扬的性情,怎会不跟景正辉透露自己是太子?而若非他透露出来,景正辉又怎敢为此逃课?
景正卿喝道:“即将大祸临头了,你还要跟我隐瞒?”
景正辉吓了一跳:“哥哥,什么、什么大祸?”
景正卿道:“你快说,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