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李荷香起身离开了,她身体还是很虚弱,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但沈梨没有说挽留的话,她从此再也不想跟许文这一家人有任何瓜葛牵扯。
李荷香虚弱的回到了许家,一进门就被许婆子泼了一盆冷水,“你这个丧门星!你说说你能干些什么好!怀个孕还能把孩子给流了,真是晦气,我告诉你,你今晚别想吃饭了!”
许婆子骂骂咧咧,“我最后悔的就是让文儿娶了你这个倒霉鬼进门,未成婚之前就能光着身子勾引人,能是什么好东西!呸!”
“我们许家都被你这种**玷污了门楣!”
许婆子的话如寒风刺骨深深的扎进了李荷香的心里,她抬起头,眼神里充满恨意,“是我逼你儿子毁我清白的吗?是我逼你儿子踢我流产的吗?你总是说我是贱人,那你这个老**又好到哪里去!”
“你说什么!你、你敢骂我?简直反了天了。”许婆子气得跳脚,顺手抓起角落里的一根木棍,狠狠地打在李荷香的身上。
李荷香也不惯着她,一把就夺过木棍,狠狠地在许婆子的脑袋上,“砰”的一声,鲜血溅到她的脸上。
许婆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般缓缓倒了下去。
李荷香低着头,看着倒地不起的许婆子,勾起嘴角,继续拿木棍往她身上抽去。
婆婆,原来你也知道疼啊,可是当我的孩子流掉的时候,我的心比你更疼,血流的比你更多,既然你说我是个丧门星,那你就给我这个丧门星的孩子偿命吧。
她麻木的打了一下又一下,每当看到有更多的血流出来,她笑的更加得意。
直到许家人现后才怒气冲冲的上前把她的木棍夺下来。
可此时的许婆子早已血肉模糊,不知是生是死。
许文忍着恶心,用手指缓缓地往许婆子鼻尖探去,“啊——”他吓得惊慌失措,大声喊道:“娘、娘死了!”
此话一出,整个许家乱作一团。
沈家是第二天才知道许婆子去世的消息,苏氏有些唏嘘,感叹人生无常,明明半年前还在跟他们斗智斗勇的许婆子,现在转眼间就烟消云散了。
“听说那许婆子是被她的儿媳妇活生生打死的,遭老大罪了。”沈老婆子在一旁说道。
“怎么会?”苏氏惊呼出声,她平时不爱出门儿,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但她看李荷香那姑娘平时柔柔弱弱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沈老婆子往地上吐了一嘴瓜子皮,“她那儿媳流了产疯了,也不知道那许婆子哪里得罪了她,就拿起棍子疯狂的打,听说呀,打的那许婆子面容都看不清楚了,整个血肉模糊,看着忒吓人。”
“还真是可怜……”苏氏喃喃道。
在一旁听着的沈梨叹了口气,没想到李荷香居然疯了,这也算是那许婆子罪有应得吧。
许婆子的出殡日在三天后。
听说在这段时间,许家一直想方设法想休掉李荷香,可是她死活不同意,说生是许家的人,死是许家的鬼,想休掉她,除非她死了。
李荷香有疯症,整个许家都不敢得罪她,怕她哪天又开始疯,只能一天天的耗下去。
现在的许文被折腾只剩下半口气了,完全不敢再来找沈梨,因为李荷香那个贱人是真的会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