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女人,我跟你无冤无仇,不帮忙且算了,还连我一起抓,识相的赶快放了我,否则我要你好看。”女子凶神恶煞。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璇玑气极,脸色青,嘴角咧开残忍的弯弧,“下地狱去吧!”双臂展开,水袖中射出万丈强光,凶灵备受灼烧煎熬,痛苦惨叫,凄厉得欲将人的耳膜刺破,传入客厅里的小猫咪耳中,瘦小的身体在星河手里恐惧地打颤。
“星河,丝丝好像很害怕,我们出去帮忙吗?”妙音弱弱地建议。
“女人之间的战争,男人不好介入。”小男孩闲淡地喝着一杯红茶。
小姑娘额前挂起黑线,转问向下一位:“殿下?”
“璇玑不是夜落,我不会插手。”夜离回得甚是干脆。
妙音很受刺,蹲在墙角里画圈圈,为璇玑默哀:她那次撒酒疯的胡言乱语貌似把大家都得罪了。
结界外的凶灵临近化作飞灰散灭,林中忽生一团青烟将她包裹,捆紧的玉带松解,一个男声从远处飘来:“谢幽冥使大人大量,不与我等计较,御灵师已带到,剩下交由您任意处置了。”话音与青烟沉落,凶灵亦不复存。
年轻的御灵师趁璇玑的注意力集中在凶灵上,暗暗召唤被玉带袭击那刻消失的鹏鸟,听闻此言,禁不住一愕。就在其闪神的片刻,侧面直直射来一记暗流,御灵师躲避不及,刹那间仿佛有千万根针齐齐扎入肺腑,痛不欲生。
撕裂的惨呼声被长鸣覆盖,鹏鸟及时出现,双翅收拢护主,化作一片浮光与御灵师消失在夜空下。
璇玑被那个声音弄得满头大雾,原本要好好教训的一人一灵,逃的逃,被救的被救,落得一场空,她仰天长啸,憋着一股怒火无处泄……
听完一段精彩的描述,我抚摸着窜到怀里的小猫咪,明白她所害怕为何。
“那只凶灵和救走她的男人是什么来头?”幻月像在问她,又像问自己。
“谢幽冥使大人大量,御灵师已带到,剩下交由您任意处置,”星河念出,“这句话很有意思。”
“璇玑和他们是一伙?”小离偏过头看她。
“殿下,人家这么清纯善良,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璇玑娇滴滴道。
虽说眼前是位千娇百媚的绝色佳人,众人听此一言依然倒胃口——
“我们当然清楚,只怕逃走的御灵师会信以为真,”我拨正主题,“他受的那道攻击可能是获救的原因,璇玑的流云仅凭一个人类,断难轻易脱困,或许他自己并不知,甚至会先入为主,认为是璇玑下的手。”
“冤枉!”当事人瞪目。
“你自己先放话要他不得好死。”幻月冷语。
“嘴上一套,做出来另一套,故意设下陷阱等着白痴往里跳。”小男孩脸上仍然平静无澜。
“你说谁呢?”璇玑飘到他身边,挑指捏住其下巴,阴恻恻地问。
“璇玑,别误会,星河指的不是你,是那个御灵师。”妙音赶忙充当翻译。
“哦——”女子了悟,手指改为温柔地摸上那张精美脸蛋,“我说嘛,小星河很乖的,不会那么顽皮。”
“拿开。”小男孩沉沉吐字,眼角射一抹锋利的光。
深知星河性情的璇玑对他兴趣也不大,适时收手。同时客厅坠下一道明光,阿穆回来了。
“结束了?”我闭目仰靠在沙背上。
“该收拾的都收拾了。”
“你连他也一块收拾了?”我有点惊讶。
“对自知之明者我从不吝啬自己的宽容。”阿穆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