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不愧是經驗豐富的gay,小源發給他的這個網盤足足有2o個g,大小都堪比一個中型遊戲了。
網盤晾在一旁下載,陳序百無聊賴地撐著腦袋順著玻璃窗看窗外。
明明正值中午,窗外的天氣卻過分陰沉。
他從抽屜里拿出熱水袋充上電,給媽媽彈了個視頻。
在Bgm快要斷掉的時候,通話才被緩緩接了起來。
「喲,想我啦?」周卉女士舉著手機,看著屏幕里的兒子挑了挑眉。
陳序撐著腦袋「嗯嗯啊啊」地點頭。
還沒來得及說話,屏幕里擠進來了另一個戴著閃閃發光鑽石耳環的女人,對著鏡頭彎著眼睛笑:「序序,想我沒呀?」
陳序揚著唇笑:「好久不見清姨。」
「哎,序序是真長大了,跟我都生分了。」成晚清裝出一副失落的樣子連連嘆氣,「小時候可喜歡跟在我的屁股後面喊我乾媽了。」
「何止啊,他喊你一聲乾媽就算了,還給你塞了個好大兒呢。」周卉挽著成晚清的胳膊道,「是不是啊,序序?」
陳序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因為他確實幹過這個事情。
他和顧柏舟是在讀小學的時候認識的,那會兒兩個人雖然是一個班上的同學,但是並沒有什麼交集。
一個是家境優渥,班上的老師都會更加照顧的被寵著長大的小孩子,另一個是冬天都只穿著一件薄薄的校服外套的小可憐兒。
彼時兩個人剛剛在一次考試後淪為同桌,被周卉裹得像個粽子的陳序和一旁校服里只穿了一件有些松松挼挼舊毛衣的顧柏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陳序雖然自己裹得像個粽子,但偏頭看著他都覺得很冷。
斟酌了好一會兒後,他坐在座位上扭來扭去,把周卉貼在他背上的暖寶寶撕了下來,遞給了顧柏舟。
兩個人同桌的第一句話,就是來自陳序的關心和善意。
而真正讓他們徹底熟絡起來是因為一次學校組織填調查表。
他們組收表格的小男孩兒是個調皮搗蛋的,他一張一張翻看小組所有同學的表格,不懷好意的視線一次又一次落在顧柏舟的身上。
一交表格就趴下睡覺的陳序是被人撞到桌子震醒的,他揉著眼睛迷迷濛蒙的起身時,發現他同桌的周圍聚集了好幾個老師管不住的差生。
稚嫩的聲音吐出來的話帶著純粹的惡意。
「怎麼你的家庭成員只有爸爸啊,你是不是沒有媽?」
「怪不得一天天的穿這麼寒酸,一靠近我就聞到了一股窮酸味。」
「誒顧柏舟,你沒有媽媽你是怎麼來的,說說唄?」
很吵,也很刺耳。
陳序皺著眉,臉上還帶著被衣袖壓出來的紅印,把顧柏舟往自己身邊扯了一下,說出了小學生最害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