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有不测风云,骤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雨声一击一击地、有规律地拍打着玻璃窗面。祁邵打来视频电话的时候,池如渊正蜷曲在卧室的摇篮椅上,聚精会神地看着漫画。
“怎么了,邵主?”池如渊只能切换了屏幕,邢祁邵敷了面膜的‘大脸’突然崭露,着实吓了池如渊一跳,“我去,邵主,你别吓我啊!这狂风暴雨的,很恐怖的。”
“又在看你那漫画?”祁邵很是无语地问道。
“对啊,你特别打扰到我了。”池如渊假装生气,从旁边的零食柜里掏出一罐薯片,打开包装,叽哩吧啦地嚼了起来。
“你那边下午什么情况啊?”
池如渊把生的事情,案件的进展都讲述了一遍,话语结尾:“我跟你说啊,这个蒋途真是的,他不会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吧。”
“不会的,别想多了。不过我可要提醒你啊,蒋途可没有你们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小心为妙,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可别在枯萎的树上吊死。”
“知道了知道了,我那只是一时兴起。”池如渊不加掩饰地议论道:“我前面仔细想了想,我认为我和他之间的思维方式,眼界高低,尤其是对一些事物的看法乃是天差地别,截然不同。”
“嗯。”祁邵附和道。
“算了,我池如渊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嘛?”
“很好,道不同不相为谋,祝你下次成功。”祁邵非常欣赏池如渊这一点,现不对劲了及时切断,及时止损的本领,“哦对了,跟你说一下,付言死了。”
“啊?!”池如渊停止了咀嚼,张大嘴巴,不可置信道:“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是下午的时候,kkes给我的消息,死亡时间15点15分,你说巧不巧吧?”祁邵因为敷了面膜,面部表情看不太清楚,但是低垂的睫毛,带着难以捉摸的冷调。
“你找kkes帮忙了?”池如渊试探性一问。
“yep,只是让他找人,他不知道案件具体信息。”
“哦哦,邵主啊,这,他们行动那么快的嘛?”池如渊有些不知所措,“这里刚刚抓到人了,那边就动手了?我们差不多是,噫,让我看一下哈。“池如渊从舒服的摇篮椅上起来,走到放着电脑的桌子旁,按了几下键盘,“我们是14点22分逮捕杉湖的,他们是怎么做到一个小时不到就把人找到,然后做了的?”
“所以啊,我怀疑付言应该一直呆在bm国,而且从始至终都在他们的监视范围内,只要‘时机’成熟,就把她搞了。”
“那一个星期前出国的又是谁?”
“老渊呐,你先听我假设一下啊,你不要太惊讶,你听完就说合不合理,ok不?”祁邵神神秘秘地说道。
“okok,没问题。”池如渊爽快地答应了。
“有没有可能,故事的最初是三年前,付言就因为痴迷于那个从迩,所以远赴bm国,然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你还记得嘛,之前付大华说,他已经三年没见到过他女儿了。其次就是,‘付言’一个星期前出国,被现的那个人其实不是她本人,而是有人以她三年前的形象做了一张人皮面具,假扮成她的模样。付大华当时的原话是:和三年前一样美丽,知性,大方。”
祁邵扯了扯嘴角旁因为讲话而堆叠在一起的面膜,接着说道:“虽然一个人的面部特征,通过三年时间,变化确实不会很大,但也不至于一点也没有,再加上付言人岁数也不大。再者就是,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找付大华合谋顶罪的时候,杉湖是带着人皮面具的,所以付大华才会同意,并坚持说人是自己杀的。因为以他的视角,他是替女儿揽下罪名,而不是为了那么点儿钱。kkes给我传的照片里那个受害人面部全部被刀划烂了,身上还被人捅了2o刀。”
“等等等等,你让我缓缓。”池如渊脑子有点混乱,“按你的意思,杉湖就是那个假的付言是吧,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因为。。。嘿嘿。。。”祁邵突然神秘,戛然而止。
“是不是你故意戴反监听耳机的时候和她说的话?”池如渊如梦初醒。
“聪明。”祁邵在镜头前,竖起大拇指,说道:“杉湖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游客,被抓了,整整五年,正常人谁不想逃出来,即便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我猜啊,如果我们这次不抓住她,她就可以以付言的身份继续生活在国内,反正付大华一口咬定是自己干的。如果付大华成功入狱,最起码也是个无期徒刑,她也不会再和付大华有任何接触。”
“妙啊,企图瞒天过海,暗渡陈仓,最后金蝉脱壳。”池如渊连连惊叹道:“诶,话说那提供位置的好心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