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第三次袭击了,这些人怎么那么执着。袅袅有些怒了,这些人是往她身上安了gps吗?
怎么她躲到犄角旮旯里那些人也能找到?还那么及时,她前脚落地,后脚就有人来追杀。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一棵大树下,袅袅手里烤着猎来的野兔,眼睛盯着吊在树上的人。
“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杀便杀!”
被吊着的人一脸不屑,看袅袅的眼神更是充满了鄙夷。
“嘿!我这暴脾气!相柳!”
听到袅袅喊他,相柳的目光从烤兔移向了袅袅,余光还在盯着已经流油的烤兔。
“去,把他头都拔了,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
相柳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确定自己没听错后,绷着一张小脸走到那人身边。
“姑娘何必如此羞辱人。”
身体肤受之父母,这个女人也太歹毒了些!
“怎么?你也是来杀我的?”
感觉到身后的大树有动静,袅袅对那边大喊。
树下走出一个人影,袅袅下意识将相柳挡在身后。伸手抬剑抵在他的脖颈,看向他的眼神格外冰冷。
【就是这个人,自己连一个舒服的澡都没泡过,一顿美食都没享受过!太可恨了!】
越想越气,她现在恨不得将眼前之人凌迟处死。
飞廉似有所感,手指捏着云月往外挪了挪。
“姑娘被刺杀与在下无关。”
害怕袅袅一言不合就动手,飞廉赶紧解释。
看他的神情不似作假,袅袅收回云月,蹲坐在火堆旁。
飞廉扫了眼丝毫不顾及形象的袅袅,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个玉垫,这才盘腿坐在地上。
【这家伙,不会有洁癖吧?】
“不好意思,习惯了。”
对上袅袅有些莫名的眼神,飞廉微微一笑,随口解释道。
“咳咳,你知道刺杀我的是谁?”人家的习惯,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并不难猜,赤宸仇人虽多,但能一眼认出云月,并有能力知晓你确切位置的人,只有西炎。”
飞廉眯着眼睛望着篝火,脸上是万年不变的微笑。
“所以,只要把西炎灭了就行了吧?”
随手拨了两下火堆,给烤兔翻了个面,很是随意的开口。
飞廉诧异的看了眼袅袅,听她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说明天吃什么。
他在心里琢磨着语言,有些委婉的说:“以你现在的能力,自保都是问题。”
“怎么可能!现在再来百八十个,我都不怕!”
听着她的气息,飞廉轻笑一声。这人,还真是嘴硬。
将烤兔的腿撕下来递给相柳,袅袅拿着剑将剩下的切块放到一旁洗干净的叶子上。
“你怎么能用云月切肉?”
飞廉上前抢过云月,掏出手帕认真的擦拭剑身。
这个人,还真是暴殄天物!这可是云月,它是用来冲锋陷阵杀敌的!
跟着她,真是受苦了!
“不然拿什么切,我的手吗?”
不理会疯的飞廉,袅袅拿过一只兔腿自然的躺在地上。
相柳见状,默默将他的小包垫在袅袅的头下。
飞廉见袅袅对云月丝毫没有尊敬之心,苦口婆心的说:“虽然我不知你在哪得到的云月,也不知为何能使用云月。但他之前是赤宸的佩剑,希望你以后能把他当个人来对待。”
见袅袅不回答,飞廉就用那种‘你不要无理取闹’的目光一直看着她。
“知道了。”
实在受不了他强烈的目光,袅袅无能狂喊一声。
得到保证,飞廉颇满意的拍拍云月,小心的将他放在地上。
然后从怀里掏出另一个手帕,准备也拿一个兔腿。
袅袅飞快打了下他的手,“腿是相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