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满叹了口气,也理解她的犹豫,都是贫穷惹的祸。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刘传家两口子早年间一直生不出娃,一直在家里做牛做马的伺候着爹妈兄弟们,人到中年了才得狗蛋一个,在家里不公平的待遇让他狠狠心,闹了一场,把自个一家三口分了出来。
爹妈的偏心,他们只分得了这间矮小的破屋和几个破碗破衣服,另外两间还是他后来慢慢盖起来的。
分家后,夫妻俩勤快又能干,倒是比还没分家时轻松舒适得多,两人起早贪黑的挣工分,开荒种地,也只是为了这么一棵独苗,要是,狗蛋出了事,这夫妻俩还真的活不下去了。
上一世,儿子肺炎烧烧没了,这夫妻俩也跟着疯魔了,工也不上了,天天抱着儿子的衣服到处跑,到处找儿子……
再后来,就再也看不见他们俩的身影了,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有人说,可能是进了深山,被野猪吃了,
也有人说是去了大城里,正在大街上乞讨……
众说纷纭,也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但刘阿满知道,她既然身怀梅花这种可以救命的神奇之物,她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狗蛋就这么死去。
“桂枝婶子,狗蛋呢?我去看看他。”
王桂枝回过神来,赶紧说,
“屋里躺着呢,你进去,我去给你烧杯水来。”
刘阿满也没拒绝,她正想怎么避开两夫妻,给狗蛋喂点梅花汁呢。
她抬脚走了进去,屋子小小的,空气有点浑浊,左侧立着个简陋的木柜台,上面正放着一盏煤油灯。
右侧摆放着一张木板床,上面挂着一张补了无数补丁的黑色蚊帐,被子里面正躺着一个人,
正是狗蛋!
此时,他闭着双眼的小脸不安地转动着,嘴里不停地在呓语着。
刘阿满赶紧端起煤油灯凑近他,只见他满脸通红,一摸额头,一片滚烫,
糟了,起烧来了!
幸亏她过来了。
趁着人还没进来,她赶紧从空间弄出梅花,像之前那样,直接捏成汁水滴进狗蛋嘴巴里。
她只取了三次便不再取了,怕过量会有影响,毕竟只是个小孩子。
她刚喂完,王桂枝就端着一碗水掀了帘子进来,
“来,丫头,喝点水。”
刘阿满接了过来,顺手放到柜台上面,对她说,
“先弄些热水过来,狗蛋烧了,给他物理降降温先。”
听到儿子烧,王桂枝顿时慌了,扑了上去抱着狗蛋,略带哭腔,
“哎呀,这可怎么办,刚刚才喝的药。”
听见动静的刘传家也从外面进来了,贴脸试了一下体温,骂道,
“没听满丫头说的吗,赶紧拿热水进来,还傻站着干嘛?”
王桂枝如梦初醒,慌张的应两句,赶紧出去,没一会,便端着一小盆热水进来。
在刘阿满的指挥下,夫妻俩不停地换着热水擦拭着狗蛋滚烫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