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他身上,严肃地把刚才排练好的再说一遍,“之前那件事情是我处理得不好……”
让你患得患失了,对不起。可后面二个字没出口,越清就道:“我知道。”
项葵一顿:“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越清:“知道。”
项葵:“……那对不起?”
越清:“没关系。”
这反应好像太风轻云淡了,项葵上一次当面对着人说“对不起”还在小学,她有点尴尬地吸吸鼻子,默默撇开视线,“哦。”
但是这样确定地说出来,好像真的会好一点。
“嗯。”越清说,“我也很爱你。”
项葵一下子毛都要炸开了:“我可没说——”
越清还是那句,“但是我知道。”
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好吧,还是不能笃定,但他会尽力克制的,真的。
面前人乖乖躺在沙发上,任凭自己压着,沙发尽管换了一套,也还是算不上宽敞,他手臂还虚虚圈在旁边,似乎怕她动作太大翻下去。
项葵看着他专注又微亮的黑色眼睛,突然觉得他好像大狗。
还是那种大型犬,黏人又忠诚,情绪需求高,都快长一门高的货,还动辄撒娇打滚,恨不得把自己拴在主人裤腰带上低碳出行。
有人的肚子在叫,咕噜噜起来。
项葵:“你没吃饭过来的?”
“对。”越清煞有其事道,“饿了好久。”
家里还有点速食,先吃点垫着再看看外卖,项葵打算起身去给他找点吃的,腰一重,又被按回了原来的位置。
那双大手按在她的腰侧,慢条斯理地摩挲了两下。
项葵无言:“你不是饿了吗?”
“饿啊。饿得没力气,动不了了。”
越清仍是躺着看她,半阖着眼,扯了扯浅淡的唇角,又露出了那种大狗不该有的、想做坏事的表情,“你好像从来没骑过我。”
项葵:“……”
你为什么……
算了,她绷着脸起身,“那我去关灯。”
没起来一点,又被压回去了。
“最近真的很累。”越清喉结滚了滚,视线紧紧迫着她,语气里甚至还有点委屈,有商有量的,“不关好不好?”
项葵:“………”
她错了,不该觉得越清像狗的。
到底哪家狗这么难缠??
……
……
那只暂名叫卷卷的串串在次日被主人领了回去,并且喜迎胖揍绝育大礼包,越清目送它离开,一时心情很复杂。
说是兔死狐悲吧,也不至于,毕竟他的辣椒尚且健在,项葵经常会来施施肥,还在茁壮成长。
他买完早饭,在项葵耳边道:“十点了。”
项葵还埋在被窝里,一脸不爽地把他推开:“走开……”
他没再说话,只是悄无声息地上床,躺到她身边,在她颈窝处亲了两下,项葵睡得脸红扑扑的,很安静。
嗯。
越清看着项葵的睡脸,以自己稀薄的做狗经验猜测——
这时候他要是有尾巴的话,应该已经摇成直升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