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作甚?”跛足道士梗着脖子,捂着胸口说,“那日我一时冲动,上去抓了你一下,就被那功德金光伤到了,直到今日还没好全。”
韩榆退回到椅子上坐下,手指摩挲着下巴:“所以你方才才会那般惊恐?”
跛足道士不甘心地点头。
谁知接下来韩榆又来一句:“功德金光为何会伤你?莫非你是个邪道?”
跛足道士:“。。。。。。年少无知,误入歧途。”
很好,还真是个邪道。
跛足道士又说:“你可有想过,但凡得罪过你的人,最终下场都不太好。”
韩榆细细回想:“并未。”
平昌侯还没死透,后来者居上的那位平昌侯世子如今在朝中风光得很呢。
至于其他与韩榆有怨的,他们的下场分明是韩榆自个儿设计来的,与那什么功德金光有甚关系?
看着韩榆一脸不信的跛足道士:“。。。。。。”
“那日我远
远见你,就有一道声音冥冥之中告诉我,你是异世。。。。。。”
话未说完,跛足道士只觉喉头一阵腥甜,竟当场呕出一口血。
韩榆:“!!!”
韩榆面色微变:“你怎么了?”
跛足道士冲着韩榆翻了个白眼,随意抹去下巴上的血:“都说了,天机不可泄露,说多了是会遭到反噬的。”
韩榆拧眉,丢给他一方巾帕:“可你之前不是好好的?”
什么都没问出来,反而见了血,韩榆不甘心,漆黑的眼瞳死死盯着跛足道士,一副偏要探究出个所以然来的架势。
在韩榆一瞬不瞬的盯视下,跛足道士又呕出一口血。
韩榆心里梗得慌,语气不免带上几分强势:“。。。。。。我只问你一句,为何是异世之身,而非异世之魂?”
这是韩榆最介意的,也是这两个月以来搜寻无果却始终没有叫停的原因。
跛足道士拼命摇头:“我不能说,我可不想死。”
韩榆额角青筋直跳:“韩一。”
这下轮到跛足道士慌了,语速极快地道:“我是真不知道,那八个字是突然出现在我脑海中的,我想过一探究竟,然而效果甚微,仿佛有什么在阻拦我查探真相。”
无论异世之身还是轮回之象,韩榆都引起了跛足道士极大的兴趣。
他试图研究这位异世来客,结果一无所获,还接连几次吐血,折损寿命不说,还险些死过去。
尤其在发觉有人暗地里打探他的消息,
跛足道士更不敢露面,在深山老林里藏了许久。
直到昨天下午,他被人从背后偷袭,再睁开眼,面对的就是害得他几次受伤的臭小子。
韩榆屈指轻点扶手:“罢了,看你这样子也不像在说假话。”
跛足道士点头如捣蒜,所以你该放我离开了吧?
韩榆忽又话锋一转:“知道什么人才能保守秘密吗?”
跛足道士猝然一惊,果断掉头往外跑,一瘸一拐的背影像只鸭子。
眼看手即将碰上门板,有什么圈住了他的左腿,猛然向后一拽。
“啊!”
跛足道士鼻梁磕在门上,当即惨叫出声。
“跑什么?”
身后传来韩榆轻飘飘的嗓音,几息之间就到跟前。
只要跛足道士一扭头,就能看见那只抵在他颈侧的脚。
跛足道士欲哭无泪:“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杀了我我也说不出来。而且异世之身和异世之魂显然是两个概念,亏你还是个读书人,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还有那功德金光,我活了七八十年,从未见过有人如你这般,金光夺目到令人不敢直视。”
“这样深重的功德,显然是前世做了大好事。”
韩榆看着表面四五十岁,实则七八十岁的跛足道士,沉默了下,发出质疑:“大好事?”
砍丧尸?
救了几千上万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
韩榆觉得,就算他做了这些,也不至于身负功德金光。
他曾经也做了不少坏事,不配拥有这些。
好在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