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他们现在毕竟还是林场的职工。
真要是死了的话,毁的是咱老林沟林场的名声,怕是小肖支书也要跟着担责任。
而且食堂才刚承包出去,要是就死了人的话。
多少有点晦气,这以后谁还敢来吃饭啊!”
薛长青说的倒是不假。
我一脸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这才从灶膛里掏了一铲子灰出来,直接把灰扣在了泔水桶上。
几人吃了带灰的泔水,立马一个个哗哗的吐了起来。
我上前将几人提溜起来,每人扇了两个大逼兜子。
几名帮厨这才终于清醒过来。
可因为吃了太多的泔水,怕是肠胃都已经吃坏了。
几人捂着肚子一阵龇牙咧嘴的乱叫。
眼下人虽然是救回来了,将来指定也得落一声的毛病,也算是他们应答的报应。
“崔大饼呢?”
薛长青朝着几名帮厨扫了一圈,并没有现崔大饼的踪影。
几名帮厨朝着朝着里屋的酸菜缸里指了指。
只见崔大饼四仰八叉的泡在酸菜缸里,酸菜缸里一片腥红。
崔大饼满嘴的鲜血,正在一脸木讷的啃食着自己的手掌。
一只手掌已经被啃得只剩下森白的骨架。
我连忙从袖口抽出一根符签,朝着崔大饼的眉心抽了一下。
崔大饼呆滞的脸颊瞬时回过神来,望着已经被啃食一空的手掌,眼神中满是惊恐之色。
“啊…………”
杀猪般的嚎叫声打破了老林沟的寂静。
崔大饼几人连夜被救护车拉走。
几人的性命虽然得以保全,但身体基本全都垮了,尤其崔大饼还废了一只手。
据说后来几人还没有出院,就因损害群众财产,危害群体安全,被侦缉队强制监禁。
等待他们的将是陪伴一生的病痛折磨和牢狱之灾。
只是如今林场所有粮食都被糟践一空,厨房也被损坏的不成模样。
这可让肖茹犯了难,毕竟林场还有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呢。
好在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薛长青带着热心的工友,连夜收拾了厨房。
一大早,得知消息的老吴支书亲自送来了粮食蔬菜,还有新的锅灶笼屉。
凤娘也带着几个帮厨搭车一起到了老林沟,还带了两桶热腾腾的豆花和提前蒸好的包子。
工友们许久没有吃过如此可口的早饭,吃的那叫一个香。
“凤娘,这次可是帮了我们老林沟的大忙,要不然工友们怕是得饿着肚子去上工了。”
我连忙上前跟风娘打了声招呼。
“跟我还客气什么。
你要的帮厨我都给带来了,都是这行的熟练工,中午前保证食堂能恢复正常运营。”
凤娘螓而立,轻轻撩了撩刘海,散出一股特有的香气。
“那真是太好了,看样子工友们以后有口福了。”
凤娘笑着从桌子下端出一碗豆花,朝着我递了过来。
“还没吃饭吧!我特意给你留的豆花,还热乎着呢。”
我刚端起豆花准备喝,刚好看到从食堂走出来的老吴支书。
“不是说老吴支书请桑爷到祁阳县治丧么,怎么他自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