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不清醒,尴尬就追不上我。
医生:“……”
啊?
怎么还记着呢?
医生轻咳一声:“知道了,抱歉,下次不会了。”再看一眼两人的姿势,他忍不住心中嘀咕,“这俩人感情倒是好……”
——寻常夫妻之间,好像都没这么亲密吧?
也就只有还在热恋期的,可能才会有这份腻乎劲。
如此想着,医生忍不住想到刚结婚没多久的自家妻子,忍不住打开手机,给对方打了个电话:“老婆,干嘛呢?亲亲……”
那头沉默两秒钟。
“亲你个头啊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给我打电话滚——”
医生麻溜地回:“好嘞,这就滚。”
*
等缴完费,开完药,从医院里出来,已经是凌晨三点。
“顾总……”
一旁,司机低眉顺眼,正要说话,却感觉周身一凉,顿时偷偷抬眼看顾总,就见这位素来喜怒不形于色,脾气也总让人捉摸不透的顾总,眼眸正落在他怀中的苏时酒身上,视线是难得的柔和。
——苏时酒趴在顾总怀里睡着了。
意识到这一点,司机登时闭了嘴。
他手中紧紧拿着化验单和药,快步走向前,率先拉开车门。
顾殊钧则弯着腰,小心翼翼把苏时酒放进去。
这么大的动静,苏时酒却没醒。
只有被放在座椅上时,他才出一声浅浅的梦呓,但很快便寻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再次睡过去。
顾殊钧看了看苏时酒的脸,神色愈森然。
一路上,车内都死一般的寂静。
司机在前面开车,连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抵达临山河畔,顾殊钧脸色依然不见好。
“你在客厅等着。”
他低声说着,把苏时酒抱到三楼卧室的床上。
身体接触到柔软的床铺,苏时酒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四肢也更为放松,他伸手抱起被子,脑袋下意识在上面蹭了蹭,没一会又似乎是觉得热,纤细白皙的手指落在衬衫的领口,伸出手拉了拉。
顾殊钧站在床边,安静看了会床上的人。
几秒钟后,他坐下来,伸出手,慢条斯理给苏时酒解衣服扣子。
他表情很认真,动作也很仔细。
很快,苏时酒被抱起,衬衫顺利脱下来。
顾殊钧的视线又落在苏时酒的裤子上。
既然上衣都已经脱了,也就无所谓裤子。
何况穿着裤子睡觉并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