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去多久,他隐隐约约间感到一双大手揽过来,掐着他的腰,将他的身体往旁边拉去。
之前顾殊钧经常这么干。
苏时酒甚至已经有些习惯了,他没挣扎,只出一声浅浅的含糊的梦呓,直过了又会,突然惊醒——
那只手,碰到了一些不该碰的东西。
苏时酒猛然起身。
他下意识往旁边挪动了几厘米,伸手攥着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床上。
顾殊钧一双淡色的眼眸漠然地看着苏时酒。
见状,他嗤笑一声,讽道:“怎么,平时不是表现的很开放吗?之前还说过要帮我,现在真枪实战,你又退缩了?”
苏时酒:“……”
苏时酒揉了揉太阳穴。
从顾殊钧开口,苏时酒便闻到一股淡淡的红酒味。
再看此时对方的状态,显然是喝醉了。
——这人根本就没去公司加班,而是去买醉了。
卧室的窗户没关,夜风吹得薄薄的白色窗纱高高扬起,外面漆黑一片,连月光都看不见,只能听到树叶哗啦啦的声响,以及蛐蛐不住的鸣叫。
苏时酒视线向下,落在顾殊钧身上:“我当时说的是,我帮你。”
顾殊钧换了个坐姿:“那来吧。”
苏时酒长长的眼睫垂下来,遮盖住浅棕色眼眸,他一手撑在床上,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另一手朝着顾殊钧的裤子伸去。。
顾殊钧:“……”
手腕被攥住。
苏时酒抬眼:“怎么了?”
顾殊钧的喉结不住滚动,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苏时酒,额头的青筋暴起一点,突突直跳。
突然,顾殊钧站起身。
他走下床,伸手,“啪”的一声把灯关了。
房间中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骤然失去光明,苏时酒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攥着被子的手紧了紧,身体没动,只稍微坐直了点身体。
从那头传来的动静,苏时酒猜测出顾殊钧已经重新上床。
紧接着,腰被双手掐住,整个人被抱起。
苏时酒没忍住,出小声的惊呼:“啊。”
下一秒,苏时酒感觉自己的后背贴上一道温热的皮肤,而他的尾椎部位,也似乎有什么东西顶着。
——顾殊钧把他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两人每天晚上睡觉时,基本也是这么一个姿势。
但考虑到顾殊钧或许正处于病中,而他喝了酒,根本没法吃药,苏时酒心中莫名有些不安,他上半身下意识想前倾,却又被顾殊钧拉回去,强行与后者的身躯严丝合缝地贴着。
苏时酒下颌骨收紧,想伸手抓向两边,却碰到顾殊钧的腿。
苏时酒:“……”
一时间,他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好重新放回到自己的身上,手指紧紧攥着衣服的衣角。
“……顾殊钧。”
苏时酒轻声说,“你这个姿势,我没法帮你。”
“不用你帮。”耳畔传来顾殊钧懒洋洋的声音,“因为我现在改主意了。”他轻哼一声道,“之前不是说过?技巧需要锻炼,才会变得炉火纯青。所以现在,我打算锻炼一下。”
说完,他直接伸手。
苏时酒呼吸一窒,身体瞬间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