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
齊郁將杯子放在他面前。
「這麼晚喝咖啡不好,牛奶我加熱過了,喝完再睡會舒服點兒。」
程稷南詫異的目光在她身上慢慢轉了一圈,微微一笑,又低下頭繼續看文件。
「謝謝。我把明天出差需要的東西弄完再回房,你困了就先睡。」
齊郁的眼中明顯有些失落:「你要出差?去哪兒?什麼時候回來?」
程稷南再次看向她的時候,眼裡就添了幾分笑意。
齊郁對這份笑容的理解是,她逾矩了。
她又不是他的誰,有什麼資格,又以什麼身份問這些?
「那你忙吧,不打擾了。」
她轉身就要走,手卻被他拉住,攥著手心輕輕一勾,人又轉了回來。
她借著手勁兒坐到他懷裡,另一隻手自然而然地攬住他的肩。
「不是讓我去睡嗎?你拉我幹什麼?」她掀眸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
嘖,到底是在他身邊有些日子,連倒打一耙都學會了。
「我只是拉了你一下,坐上來的可是你自己。」程稷南彎了彎唇。
齊郁從他的掌心裡抽回手,輕哼了一聲就要下來。
程稷南卻一把按住她的腿,兩個人貼的更緊密了。
「既然已經上來了,再想下去可由不得你。」
「但你還要工作呢……」她嘴上這麼說著,卻緊緊抱著他,有意無意地在他胸前蹭了蹭。
這動作她是跟貓學的,可她到底不是貓,起碼胸口那兩團,就比貓柔軟多了。
程稷南微怔,眼眸隨之沉了沉。
她可從來沒這麼主動過。
自從上次在她家之後,程稷南禁了足有半個月,眼下被她這一坐,一抱,再一蹭,別說是他,便是神仙恐怕也要下凡塵了。
伸手就探了進去,果然。
他輕呵了一聲:「竟然沒穿……」
「我洗過澡了……」她的聲音又軟又綿,附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既是解釋,也是暗示。
程稷南將她抵在桌上,順手將那一摞礙事的文件推開。
齊郁眼底一驚:「在這兒?」
「方便,」他的聲音也暗啞下去,眼中閃過一絲興味,「也更有。」
齊郁不覺得這兒有什麼,不可避免地想到那晚在小臥室的情景。
一想起來,腰窩到現在還會泛酸。
但他的興致上來了,她也不敢拒,萬一哪句話不小心惹得他不高興,那一切就前功盡棄了。
餓了十多天的狼,遇到肥美的羊,就沒有不吃干抹淨的道理。
齊郁趴在床上,感覺身體似乎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從書房再到臥室,他一開始還顧惜著她身體沒完全好,到後來就漸漸控制不住。
要不是還有工作沒弄完,可能還要折騰到天亮。
程稷南俯身在她臉上親了親:「我坐最早的那班飛機去雲城,至少要去三四天,你要不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