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過來,又做出撩撥她的舉動,肯定是想那檔子事了。
明知她身子極差的情況下,依舊要行夫妻之事,半點不為她考慮,當真令人心寒至極。
大瀝朝不允許男子如此薄待冷落妻子,但原主實在對孫越情根深種,愛到不可自拔,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他,導致他如今越來越無法無天。
而且原主和孫越的身份地位差距也大,再加上她終日纏綿病榻和無法懷孕,導致她沒有和孫越嗆聲的底氣。
孫越還是第一次被徐嬋呵斥,一時間楞在當場,且看到她艱難坐起來,對他怒目而視,那種感覺陌生極了。
「今晚這是怎麼了?」以前她對他可從不會這般言辭犀利。
燭光昏暗,照在淺紫色床帳影影綽綽,襯的孫越愈發丰神俊秀。
他的皮膚很白,和大部分文人一般,五官輪廓分明,雙目睿智有情,面頰泛紅,髮鬢微亂,呼吸有些急促,能看的出他強壓的情潮。
穿著一身雪白的褻衣褻褲半躺著,一雙腿筆直,目測身高至少七尺八寸有餘。
整個人看起來儒雅又風流。
孫越當真是數一數二的美男子,饒是徐嬋見過不少世面,也不由被他驚艷片刻。
這樣的男子又是探花郎,俊美有才又有勢,也難怪原主對他死心塌地,甚至要為他獨妻。
但好看又如何,有一顆惡毒的心,徐嬋依舊看不上。
「這話難道不該我來問你?你今晚是怎麼了?難道不知我身子不適,不能同房?」徐嬋冷冷的看著他,再不復往日情深。
徐嬋雖然剛穿來三日,但憶起孫越對原主做的那些事情,她感同身受,痛苦不已。
以前她不相信什麼前世今生,可這次穿越玄之又玄,讓她覺得,這具身子徐嬋,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前世。
她們之間肯定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孫越不以為意:「只是著了風寒而已,不是什麼大病,可以行房。」他今夜和兩個弟弟喝了幾杯,談起自己堂堂六品翰林竟然嫁了個不能生養的黃臉婆,心下悲悽,不由多喝幾杯,睡至半夜,有了些許想法,這才過來行房,若是平日,他是絕計不想過來對上她那張令人生厭的臉。
徐嬋眸光更冷:「滾出去。」孫越已是爛了心之人,她如今懶得和他爭論不休,只等著身子爽利些,同他和離搬出孫府,兩人恩斷義絕。
孫越臉色也難看起來,他從未被徐嬋這般罵過,特別是他中了探花之後,她幾乎對他事事順從,什麼時候對他發過脾氣。
「徐嬋,你今夜到底在發什麼瘋?」
以前行房,她從未拒絕過,只要他想了,她都會配合,她在床上如妖精纏著他,對他渴求極大,恨不能時時刻刻不與他分開。
「我知道你想的,你一直都在盼我過來不是嗎?」孫越道。
「我不想,也沒盼望你過來,你來或不來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徐嬋瞪著他:「出去,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徐嬋恨不能當場說出和離二字,可她剛來異世,還沒有徹底融入,在沒有自保能力和不熟悉大瀝朝律法之前,她不敢輕易說出和離的話。
畢竟和一個朝廷命官和離,不是小事。
孫越聞言,只能臭著臉揮開床帳穿鞋:「聽下人說你現在不吃求子偏方了?」
徐嬋直言道:「不切實際的夢,我不做了。」
孫越氣急,直接把鞋子一腳踢的老遠,一向恭謹溫和的探花郎失了風度。
「徐嬋,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徐嬋毫不畏懼和他對視,他這兇巴巴的樣子,難不成還敢打她?
大瀝朝男人打女人,那可是重罪,他是官員,若她告上衙門,他罪加一等。
「那求子偏方你必須吃,我孫越還不想斷後。」孫越氣急敗壞撿起一旁的鞋子,趕緊穿好,大步流星離開。
徐嬋重躺下,蓋上被褥歇息,正如她所料,孫越被她拒絕之後,不敢對她用強,更不敢對她動手。
翌日,徐嬋讓徐謙給她拿了一本關於大瀝朝律法的書籍,她養身子期間閒得沒事,剛好可以看看。
之前她只是大致了解大瀝朝律法,如今通讀一遍,發現她想要和離其實不難。
只要雙方都願意和離,此事好辦。
反之,若是女子想要和離,男子不願意者,除非女子能提出具體的男子大錯處,否則也不會判和離。
而男子若是想要和離,女方不願意者,除非男子自願放棄九成財產,否則也不會輕易判和離。
孫越如今對她十分嫌棄,她若是心平氣和提出和離,在不損害他名譽財產的情況下,他肯定會答應和離的。
過了兩日,孫越夜半又去找徐嬋。
徐嬋被纏醒,煩不勝煩。
「孫越,你真的夠了。」她沒想到上次的呵斥只管了兩日。
孫越道:「我聽聞下人說你身子已經好轉,這兩日已經不咳了,想來可以行房。」
徐嬋冷冷的看著他:「我說不行就不行,我的身子還在調養,經不起情事。」兩日以來,他白天從未來看過她,如今半夜過來行房,肯定也是覺得她貌丑無鹽,晚上天黑燭火一熄就什麼也看不見,想到此,不由讓人心涼至極。
他一邊嫌棄她,一邊又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當真令人厭惡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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