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里,我是随便的人吗?”沈梦溪露出几分委屈。
薄闫没说话,目光带着浓重审视。
“薄闫,我冷!”
说完很应景的打了个喷嚏。
刚才雨势较大,女孩单薄的裙子早已湿透,布料贴服在白皙肌肤上,发梢不断有雨水滴落,衬的她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薄闫面无表情拉开门,走了进去,沈梦溪连忙跟着进去,顺带关上了门。
“雨停了,我送你回去。”
一条浴巾丢了过来,遮住了她的视线。
沈梦溪唇瓣微勾,口是心非的男人!
她扯下毛巾,小心翼翼:“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停,身上黏糊糊好难受,可不可以借你浴室洗个澡?”
薄闫身形微顿,意味不明:“你确定?”
“嗯。”模样乖巧。
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向来矜贵矫情,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薄闫抬手指了个方向:“自己去,别乱碰东西。”
说完,转身去了厨房。
薄闫住的公寓不大,标准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简约风,偏冷调,跟他人一样,给人种阴郁感。
前世的她,对这类型比较抵触,喜欢的是温文尔雅类型。
却不想有些人表面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内心阴险狡诈,包藏祸心。
舒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沈梦溪看着丢在地上湿哒哒的裙子,贴身衣物,不免犯了愁,她这样要怎么出去!
抬眸,视线落在墙上挂着的深蓝色的男士浴袍,抬脚走过去,却是忽然脚下打滑。
“啊——”
下一秒四仰八叉摔倒在地,巴掌大的脸瞬间惨白一片。
好痛!
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挣扎想起来,却发现动不了,脖子疼使不上劲。
“怎么回事?”
薄闫听到女孩的惊呼声,以为她是出了什么事,隔着门板的声音透着不可名状的紧张。
“薄薄闫,好痛!”
门把转动,却打不开,刚才洗澡,沈梦溪顺手给反锁了。
“我去拿备用钥匙。”
很快脚步声去而复返,钥匙插入锁眼声。
眼看着门就要打开,沈梦溪急忙道:“别,我没”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门已经被男人推开。
薄闫走进来,看到里面的画面,愣了下,拿过墙上的浴袍将人包裹起来,抱出浴室。
“摔哪里了?”他淡定自若的问。
“脖子,好疼”沈梦溪哭泣道:“薄闫,我会不会摔瘫了!?”
“胡说八道,送你去医院。”
沈梦溪哪里肯,哭唧唧:“我不要,这样去医院太糗了,以后我怎么见人呐。”
薄闫就没见过这么矫情的人,都摔这样了,还惦记着怕出糗。
偏他还真的听了进去,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应叔,能不能麻烦您来我这里一趟?”
傅应,薄家的私人医生,也是薄闫去世母亲的故友。
一般没有大事,薄闫是不会给他打电话,上次打电话给他,还是半年前。
傅应以为是薄闫出事,当即开车赶了过来。
“小闫,哪里不舒服?”
“应叔,不是我。”
傅应懵了:“不是你,是谁?”
当看到躺在薄闫床上的女孩时,傅应诧异一瞬,本着职业操守,询问情况。
“怎么回事,伤哪了?”
薄闫:“刚洗澡摔了一跤,说是脖子痛,麻烦您给瞧瞧。”
做完检查,傅应道:“没伤筋动骨,应该是扭了下,涂点云南白药就行了,小姑娘洗澡怎么能那么不小心,下次得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