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大男人不能进产房,晦气。”
“有什么晦气的明明是喜气”6瑾急了,被姜容看了一眼才老实。
“你乖乖去街上转一圈,回来我就把孩子生出来了。”屋里传来姜容有些虚弱的声音,说着产房的门就被关上了。
6瑾心里很乱,他满院子乱走,看的下人们忍俊不禁。“王爷不如就听主子的,去街上逛一圈再回来吧。”
听着产房里的声音,6瑾眼前黑,怕再待下去会丢人的晕过去,6瑾深吸了一口气,出了大门。
街上此时66续续多了很多人,都是听说姜容要生了才过来的,6瑾一出门就被围住了。
“6公子,小公子没事吧,生了吗”
“男孩还是双儿啊我家小子下个月就出生了,正好订个娃娃亲啊”
“我家小子已经出生了,长得一表人才,要订也是和我家订”
“哎,你这人怎么”
眼看着要闹起来,6瑾不得不控制场面,他眼神很无奈,不过这么一闹他也不紧张了。
“安静安静”6瑾出声道,“大家先回去,这里一切平安,孩子出生我们设流水宴,到时各位都可来参加。”
“好好好”都是挨过饿的人,一听有宴席吃也都开心了,人群散开了些,6瑾才现有个戴面具的一直朝里张望。
慢慢地人都走了,这个戴面具的人却没离开,这人看起来十分心急,6瑾想了想主动走了过去,“你是什么人”
“我”在门外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看到步履匆匆的下人进进出出,6乾珺拄着拐杖又悄悄往前挪了一步,“我能不能进去看看”
“不行。”6瑾打量他一番后,果断拒绝。这人他看着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像谁。
“求你了让我进去看看吧,我不进屋,就在外面看看。”不断有下人端出一盆盆血水,6乾珺急了,“我没有恶意,你要是不放心把我绑起来也行。”
“你非要进去做什么,他与你非亲非故的,你表现的这么着急谁知道有什么阴谋。”那人在都不可能这么着急
不对6瑾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人。
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身形与他差不多高,拄着拐杖,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人到底哪条腿残疾,6瑾心里还是冒出一个想法。
“你把面具摘了。”
“我”6乾珺知道6瑾在怀疑他了,“我只是看一眼,看完我就走”
“除非把面具摘了,不然你绝无进去的可能。”
6乾珺闭了闭眼,最后还是摘下了面具,“能让我进去了吗里面生孩子的是我”他声音晦涩哑,带着些哽咽。
“果然是你”6瑾从未见过这样的6乾珺,他觉得可笑,又不免感到可悲。
他以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受人尊敬的父亲,也有这样一日。
6乾珺呵笑一声,眼底有些红,“是你就更不能进去了,你没有资格”
二人就这样对峙着,6乾珺站了很久身形开始不稳,6瑾干脆让人搬了椅子来,环抱住双手看着6乾珺,“坐。”
椅子被放下,6乾珺只是右手扶住了椅背支撑住自己的身体,身上开始冒出冷汗,6乾珺眼前恍惚,突然一声惨叫从院子里传来,6瑾和6乾珺心里咯噔一下,骤然紧,再也没了对峙的心情,纷纷往产房的方向冲。
“再用点力孩子要被憋死了”产婆急得不行,她富有技巧地推着姜容的肚子,双儿产道太窄了,根本不适合生孩子。
6瑾顾忌着什么只能在门口急得打转,6乾珺可没顾忌,他脱了外衣就直接推开了产房的门,让6瑾连拦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容儿,容儿”突然冲进来的男人把产婆吓了一跳,她又不能分心,6乾珺冲到姜容面前,才终于撑不住地跪了下去,看着姜容苍白的脸,6乾珺心疼的不得了,抓着姜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再撑一会儿,容儿,再撑一会儿就结束了”
姜容脑子里也很乱,他疼得分不清白天黑夜,只觉得怎么这么久孩子还没出来,现在看到6乾珺还以为在做梦,毕竟在他的认知里,6乾珺现在应该在长安。
“唔”又是一阵宫缩,姜容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嘴里被产婆塞的木棍都咬出了牙印,6乾珺见状把自己胳膊伸到了姜容面前,“别咬棍子了,咬我。”
疼得迷糊了,姜容也不管什么,一口咬住6乾珺的手臂,血腥味也尝不出来。
6乾珺在一旁安慰着,产婆慢慢引导,过了四五个时辰,一直到深夜,姜容才平安产下一子。
生产完姜容累得直接睡了过去,6乾珺接过产婆手里的帕子擦拭着姜容的下身,他踉踉跄跄站起来,左腿已经完全没了力气,只能用一只腿支撑着身体,产婆看他一颗心扑在姜容身上,大抵也猜出了他的身份。
看他没有要看孩子的意思,产婆把孩子交给了在门口等着的6瑾。第一次抱孩子,6瑾只是笨拙地把孩子举在手里,心里却有些感动。
他也是这样出生的,从这么小,慢慢长大。
朝屋内看了一眼,6瑾叹了口气没去把6乾珺赶出来,只是把孩子抱走了,又吩咐下人准备了些温补的吃食。
屋内姜容睡得正沉,6乾珺将他全身擦过一遍,就把姜容抱到了新铺好的床上,摸了摸姜容温热的脸,6乾珺轻轻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容儿,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