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怎么了?像变了个人!
被蹭得痒的沈怀夕满头满额尽是迷茫的雾水。
在她愣神之际,男人的目光顿变。
他松开沈怀夕,若无其事到就连语气也变了,“是你先对我笑的,你要是觉得亏了我给你亲回去。”
沈怀夕倒抽一口气,她的神经要衰弱了,禁不住抬手摸了摸额头,感觉自己有些不能自控的混沌。
她摇头,机械地回话,“我不要亲你,更不要亲回去。”
裴熠盯着她嫣红被吻糊的唇,贪婪得似饿了一百年的兽突然见了割下来的鲜肉。
沈怀夕炸毛了,“你走开,不要靠近我,我不是随便的人!不许碰我,你要是有需求就找别人。”
裴熠平静地面对她的炸毛,“不要别人,我要你。”
沈怀夕才不信这鬼话,想到刚才那个跑出来的女孩。
亲了那女孩接着又亲了她,想到这,她用力擦着唇,毫不掩饰当中的嫌弃和对他的不爽。
“我没碰她。”
沈怀夕双目陡亮,他心里是安装了窃听器吗?
手机突然响起,不远处有园丁走来,沈怀夕心惊不已,现在两人就在凉亭的石柱后,他们一旦经过一定会看到的。
刚才他吻她,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见到,裴家一向注重名声,可他是她名义上的堂哥,被人见到麻烦就大了。
顾不上其它,沈怀夕推开他跑了。
这次,裴熠没有拦她,任她走。
跑了两步,沈怀夕掉头回来拿行李袋,看也不看裴熠一眼,权当裴熠是一泡空气。
倘若他要再乱来,那她也不管了,大喊非礼大不了鱼死网破。
裴熠的手抬起半寸,又放下,“刚才的事你不愿意,我向你道歉。”
此时的他眼中没有半丝情欲之色,与刚才完全是两状态。
要不是他传来的温度异常烫人,沈怀夕当真以为他口中说的中药定是假的。
到底有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够做到这样收放自如?据她所知,情药从来都是猛兽。
可无论如何,她到底气不过,甚至是越想越气,在离开前她抬脚,猛踩在他的鞋尖上。
咬牙切齿,粗鲁,报复性地拧了拧。
裴熠不觉得痛,按摩似的。
沈怀夕撤退,带着行李袋跑着离开。
然而,她每跑一步,心跳跟着加快一下,几乎要冲破胸膛。
站在原地的男人握着拳,手背上凸起的青色筋络出卖了他吞下的欲火。
他看似淡定地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在哪?”
“医院,刚从研究室出来,正准备去查病房。”
“我过来。”
对方懒洋洋地坐下来,“胃痛?”
“中了。”
对方懂,不紧不慢地,“在哪中的?”
“裴家。”
“你不是这么掉以轻心的人,自愿的?”
立在原地的男人喉结翻滚。
周司旻摁免提,把手机放在办公桌上,脱掉外套换上白大褂,“赶紧过来,我怕你兴奋过头让他有了出现的机会。”
周司旻本是玩笑话,但男人的目光深谙。
已经出现了,有几秒他是放空的。
将近八年没出现过,为何突然想要苏醒过来?
他能想到的原因唯有是她了,沈怀夕。
他碰了他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