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胡车儿想要投效自己,那自然是极好。
“车儿,近日家中正招募客,你擅奔跑,体力人,不若应募,跟在我身边,如何。”
既然其头人答应了他令他脱离奴仆身份,且胡车儿为自己带来如此骏马,若再用之为奴,有功不赏不妥,也易引来义兄典韦的反感。
同样也有魏安其他的私心考量。
为奴需要交一笔税给官府,还要年年缴纳双倍的税钱,日后胡车儿立功脱离奴籍,又要交一笔税。
胡车儿心性单纯,以自己的武勇再加上结以恩义,便是不用奴籍依附让他在家中为自己效力也是不难。
胡车儿不知道什么叫客,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赵丹。
对他一个离家数千里的孤身之人来说,自然是救了他的赵丹更加值得信任和亲近。
只不过赵丹也不懂。
魏安见状,跟他解释了一下什么叫客。
得知可以靠本事为魏家效力,衣食住行主家都管,还有酬劳和赏赐,胡车儿脸上露出笑容,这正是自己所期盼的,赶紧点头答应。
胡车儿再度将马的缰绳放到魏安手中。
还没等魏安细细观看这匹高度不低踏焰的高头大马,边上适时响起了赵真的声音。
“怠慢了,还请小郎君勿怪,马群方到平氏,琐事繁杂,怠慢了。”
赵真先行了一礼,然后拿出丝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看来他确实是忙坏了。
魏安回了一礼。
“这位郎君是?”
身形亦如铁塔一般的典韦想让人不注意到都难。
“此乃我义兄典韦,其勇不在黄伯父之下。”
魏安借用黄忠的名声稍稍抬了下典韦。
听到魏安的介绍,赵真对典韦的态度愈恭敬,连声道:“原来是典君,失敬失敬。”
典韦颔回礼。
“无妨,赵管事相邀,究竟有何要事?”
鉴于两人已相当熟稔,魏安便直截了当地询问,没有多余的客套。
“入内详谈。”
魏安带着典韦、赵丹和胡车儿随赵真来到屋内。
赵真挥退其他奴仆,亲手为魏安斟上一杯茶。
“赵管事有事但说无妨,勿需客套。”
魏安对放了葱、姜、枣等物的煮茶实在是难以下口,开口说道。
“若如此,我便直言了。”
赵真也坐下,然后看了眼胡车儿:“便是为了那匹野马。”
魏安没有接话,静待他的下文。
赵真继续说道,直奔主题:“小郎君如今也知马事,如此良马,当用来繁育子嗣为上,若是将其阉割,诚为可惜。且小郎君已有了踏焰,数年内当不缺脚力,我马场欲购下此马当种马,小郎君可否割爱?”
魏安方才见了那马身高心中便在思量,究竟如何安置那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