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宿舍里,呼吸的頻率驟然改變。
「現在是……幾點……」阮望洲痛苦地翻了個身,有氣無力地問道。
而宮凌雪已經穿著睡衣從床上做起來了,拿出洗漱用品:「六點半。」
被吵醒的大家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又有兩個人起床了,是常樂和李亦馳。
「真的要去嗎?我已經完全被被子纏住了,起不來。」阮望洲閉著眼說道。
「主題曲那麼重要,多學一會不就賺了。」宮凌雪表現得很積極,快地收拾著東西,半點沒有起床氣。
「占五之一的人數,去試試吧。」常樂溫聲道,「我開一個小檯燈了?」
「開吧。」阮望洲感覺自己的眼皮完全睜不開,又酸又澀。
節目組真是不做人,六點半就把他們叫起來!
他聽著下面的三人在低聲說話,動作已經儘可能放輕了,但是難免還會有動靜。
「你還要化妝嗎?很有可能來不及了。」常樂抓起床上的班服套在了身上,就打算出去了。
「沒事,你先去吧。我打算塗個素顏霜,再畫一下眉毛,塗個顯氣色的口紅,最後再梳一下頭髮……」宮凌雪手上的動作飛快,目標清楚地從自己的大化妝包里拿出了需要用的東西,帶著一個可愛的毛絨發箍,對著鏡子認真打扮。
「行,我和李亦馳先去了。」
門被輕輕地合上了,阮望洲翻了個身,心裡對宮凌雪的敬佩油然而生:這是多麼敬業的愛豆啊!不僅有早起的毅力,為了更加上鏡堅持化妝,他不出道誰出道?
在柔軟的被窩裡,他的意思很快又陷入了黑暗。
就再睡一會……
這樣想著,阮望洲安心地又陷入了沉睡。
等到睜開眼,屋子裡只剩下他和鍾寒兩個人。
「葉秋也走了?」此時的阮望洲感覺身上非常輕鬆,疲憊感一掃而空,頭腦也很清醒。
他抱著被子坐起來,看了一眼鐘錶,瞳孔地震:「什麼?!十點半了?!」
雖然他並沒有早起訓練的想法,但是這麼晚起床還是有些不像話了。
而且前一天導師們說過,接下來的三天,每天下午都是大課,他們會親自來指導學員。
他問道:「後來還有響過廣播嗎?」
鍾寒抬頭,玻璃珠般的藍眼睛認真注視著他:「沒有。」
他看起來起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床鋪已經整理完成,換上了隨時可以出門的衣服。
他坐在矮小的塑料桌邊,修長的手指握著黑色鉛筆,在素描本上勾勒。
「你會畫畫!好厲害。」阮望洲湊過去看看,頓時被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