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些特殊的暗记,凌御风与战无伤二人一路飞跃。
一条大河硬生生大山分成了两半,但在凌、战这等高手眼里,丝毫构不成障碍。
在大河旁找到了一处所在,凌御风道:“这条河在这里是如此的豪情奔放,但当他汇入卫漕后,就连一点影子也不会显露出来。”
战无伤道:“人生又何尝不是如此。”
凌御风使劲吸了一口气,道:“今晚就在这里听着无尽的水声,感受着山风的清爽,与战兄一叙衷肠。”
“自从见到凌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凌兄在剑道的造诣,已非小弟可及。”战无伤背靠着树,望着石板另一端的凌御风,眼中跳动着火热的光芒。
“一山还有一山高,剑道无止境”,凌御风轻轻弹击着面前的石板,“就如这块石板,天天风吹日晒,毫无生机,若干年过后,必是灰飞烟灭的结局,正好跟这石板相反,我们唯有奋力前行,方能不负此生。”
“除了无量天宗水中诗外,亦只有凌兄和6大侠在剑道上的成就,才能令我折服。”
“一剑至尊6星空,确是难得一见,传说他手中之剑有如其名一样,瀚如星空,浩无缥缈。”就算提起6星空这等神话般的人物,凌御风脸色依然平静,这世上已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心潮波动了,
“从云儿的身上,可以看出凌兄在小云的身上下了多大的功夫。”战无伤满意地看着远处与司长寿并肩而来的岳凌云道。
凌御风看看了岳凌云,怔怔道:“在小云身上,战兄绝看不出凌某的半点影子。”
战无伤哈哈一笑,道:“也正因为如此,才显得出凌兄的高明,若是战某,便做不到。”
二人相视一笑,战无伤接道:“若是在此前有人告诉我,一个孩子在跟一个高手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后,身上却完全没有另一人的影子,战某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
“其实,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小云确实是天姿聪颖,能有今天,全是靠自身而来。”
“放眼目前,若有这样一个好的苗子放在我面前,我肯定不会像凌兄这般,放任成长,定会忍不住出手修剪,这也正是我和凌兄的区别,凌兄修心为上,以心驭剑,而战某却仍跳不出以身驭剑的世俗圈子。”
“大叔,义父”岳凌云与司长寿一人抱着两坛酒,放在石板上。
岳凌云“扑通”一声,坐在草地上。
凌御风道:“战兄定是因为某些事而致心境束缚。不然定会在剑道上突破目前的境界而有新的收获。”
司长寿笑道:“难怪老战迫不及待的收了这小子,原来是想借小云来忘掉过去。”
“我亦是对小云打心底里喜欢”,战无伤仰天叹道,“亦只有小云方才能令我忘掉过去悲痛的记忆。”
“哦?”凌御风讶道,“战兄心志如此之坚,想不到还有这等往事?”
“我已不想提起此事,小云若有空,可替义父转述一番。”战无伤道。
“孩儿谨尊义父之命。”岳凌云板着板正经道,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我可没有心思去打听战兄的隐私。”凌御风道。
战无伤平静道:“我既已忘记过去,又怎会在意这不算隐私的隐私。”
岳凌云望向凌御风,假装肃容道:“义父要孩儿讲,孩儿必定会讲,致于大叔听不听,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说完亦忍不住笑了起来。
凌御风笑道:“臭小子,你们父子这么快就打成一片了?”
岳凌云道:“大叔称义父为战兄,义父称大叔为凌兄,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大叔和义父到底谁为兄谁为弟呢?”
战无伤笑道:“义父我稍长你大叔几个月,所以你大叔称我战兄乃是毫无不妥,只是义父感觉‘凌兄’比其他称呼说的更为顺口,小云不要想太多了。”
司长寿便戏法似的从背后摸出四只碗来,战无伤及凌御风各抱了一坛酒在怀中,显然用不上碗了,自己和岳凌云各取一碗,各斟满一碗。
岳凌云奇道:“你从哪里弄的碗来?”
司长寿嗤道:“若什么都让你小子知道,我还称得是神偷吗?”
岳凌云被司长寿一顿抢白,毫不在意,猛地板起脸孔,一板正经地道:“我忽然想起一个很棘手的问题,不知该怎么处置。”
听得三人神情一顿,怔怔地望着岳凌云。
岳凌云摇头道:“义父和大叔互为兄弟,我为晚辈,此乃理当为之也。”
战无伤及凌御风情知岳凌云又要调侃司长寿,都默笑不语。
岳凌云猛地瞪向司长寿道:“不知老偷儿夹在中间,该怎么称呼?”
司长寿道:“老司听来十分顺耳,难怪你有什么不妥吗?”
岳凌云忍着笑道:“老司二字,到底是平辈还是晚辈还是长辈?”
司长寿勾勾手,岳凌云侧身过去,冷不防司长寿脚底一蹬,岳凌云摔个四脚朝天。“这是给你不懂尊重老人家的教训。”
岳凌云怒道:“这也有错吗?”
司长寿道:“乖小子,咱俩自然做咱们的忘年交兄弟,至于你们三个怎么搅和,与我老偷儿毫不相干。”
岳凌云苦着脸道:“看来你是吃定我了,还要做兄弟,以后去哪里是不是都要带着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