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玦醉酒後好像格外坦誠乖順,也不彎彎繞繞特意瞞他:「因為是給你求的。」
「???」徐硯嘉驚訝地瞪大眼,噤聲片刻,才找回語言,「為什麼呀……」
「平安符是廟裡的大師開了光的,驅邪、保平安……你前面時間又是摔傷、又怕鬼的……」
梁玦聲音有些慢,說到這裡,徐硯嘉瞭然地「嗯」了一聲,問道:「那你怎麼不求兩個?多少也給自己留份。」
「心愿多了會不靈。」梁玦笑笑。
所以今晚本來要受的懲罰,不就有神明替自己擋了去嗎?
在短暫的訝然和感動後,徐硯嘉才發現到梁玦醉酒後似乎只是身體上反映強烈,精神和邏輯倒是沒受什麼影響。
梁玦猛地挺起身下床:「我把它給你。」
隨後就踱步道沙發邊,拿起自己剛放下的外套,搜著內包。
在那件衣服上摸了有兩分鐘,梁玦皺起眉頭,有些失落地喃喃:「怎麼沒有呢……哦,換衣服了……在下午那件大衣裡面。」
大衣還掛在樓下玄關處的衣帽架上,忘了收回。眼看著梁玦步伐不穩地往前走,這副樣子還打算下樓梯。徐硯嘉趕緊把他拽回來,懷疑他再顛兩下就能把自己晃吐:「不急不急,明天再給我。」
「行吧。」梁玦妥協,轉個身往床邊走,然後非常有自理能力地脫掉鞋、躺上床、蓋上被子、把房間的主燈摁滅。除了動作緩慢一些並沒有任何異常。
下一秒,就抬起頭以此作為證據對徐硯嘉說:「看吧,我真的沒醉,也不會有事,你快回去睡覺吧。」
他是真的想儘快把徐硯嘉趕走。
慾壑難填。他不確定,在又醉酒又發燒、意志力比衛生紙還薄弱的晚上,徐硯嘉還留在他房間裡會不會出什麼事。
還好徐硯嘉沒再反駁,皺著眉看了他一眼便出了門。
*
徐硯嘉沒回自己房間,徑直下了樓。把喝完蜂蜜水的水杯放回廚房,然後從柜子里拆了一條毛巾,打濕了準備拿去給梁玦敷額頭。
這是突然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徐硯嘉轉過頭,丁文峰正扛著顧鵬飛回來,一邊走還一邊罵罵咧咧:「顧鵬飛你不是健身嗎?怎麼還這麼沉啊我靠!重死了!以後喝醉了別找老子。」
看到徐硯嘉出來,丁文峰才收了罵聲:「學長,你還沒睡啊?」
他把梁玦發燒的情況簡單給丁文峰說明,丁文峰順便探了下顧鵬飛的額頭:「嘖,怎麼也這麼燙?」
他轉頭看向徐硯嘉,很有經驗地傳授道:「沒事兒,他們喝多了就是容易發燒發熱,把厚衣服給他脫了,散散熱,實在不行給他擦擦脖子、手啊,也能降降溫。」
「熱……」顧鵬飛突然迷迷糊糊地接道,被客廳的光線激得皺了皺眼睛。
「自己把外套脫了。」丁文峰沒好氣地跟顧鵬飛說道,然後拿了張濕帕子給他粗暴地擦了擦臉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