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煦的母亲是个十分温柔的人。
年轻时也曾被上流圈子的少爷们追求过。
直到她嫁人生子,那些追求者才放弃了。
可谁也没想到,不过几年,原本恩爱无比的夫妻俩就出了问题。
江父在外包养了小情人,被江母现了!
江母性子虽然温和,可眼里容不得背叛,她直接提出了离婚,但遭到了江父的反对。
那时还小的江煦不懂,为什么母亲忽然间就很少出门了?
为什么每一次见到她,她都红着眼?
为什么有一天,他就没了母亲?
小小的他站在灵堂里,眼前是黑白色的母亲照片,周围是走来走去,趁此机会拉人脉的生意人。
就连往日口口声声说着最爱母亲的父亲,也只是说了几句他很难过的话。
江煦忽然在那一刻眼泪大颗大颗流下。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叫失去。
江父很快娶了娇妻,又生下了幼子,一家人其乐融融。
长子就被他抛之脑后。
江煦很快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在又一次受到欺负后,果断的哭着找到了外公外婆。
两位老人在女儿去世后病了一场,此刻见外孙受到欺负,便又打起精神来。
至少要坚持到孩子长大了。
在外公外婆面前,江煦是个善良开朗,很像自己母亲的好孩子。
而在外,他也没有专门去针对江澜什么,不过把一些只会溜须拍马的人巧妙的送到他面前,捧着他,纵着他,江澜很快就成了他希望中的样子。
江煦伪装着自己,直到送走了两位老人。
心中的黑暗再也没有了束缚,他迅的在暗中拉起一家公司和江氏打擂台。
专门只抢江家的生意。
他在脑海里为江家人排演好了很多种死法,只等实行。
直到那天,他在公交站牌下,见到了清瘦的少女,命运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
郑老将朝歌临走前写下的东西全都细心的整理好。
按照她的思路去继续研药剂。
偶然有一天,他和一位老友得了空闲坐下来一起喝茶。
对方是个心理学上的大拿。
喝了一口茶之后长叹一声,“是我没有看出来,你的弟子自毁倾向竟然已经这么严重了。”
郑老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早在他带着小谢见过自己的朋友后,这人就提醒过他。
朝歌这孩子看起来只是清冷少话,实际上心理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最直接的就是她对生命的漠然和有意无意间和周围的人保持一定距离。
当时老友是怎么说的呢?
“你这个弟子,是不是受过什么重大的刺激?平时有没有自残的行为?她是不是和所有人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你有没有现,她连笑都像尺子量过的一样,分毫不差!”
“老郑,你可要多多关心下这个弟子,她这个状态和这身本事,要是想不开要做些什么事,我们几个老家伙可拦不住啊。”
郑老当时仔细斟酌了下朝歌的状态,最后将老友的这番话告诉了江煦。
后来,在江煦的陪伴下郑老明显现了朝歌身上细微的转变。
他当时还在想,天长日久下去,这孩子身上的坚冰总有融化的一天。
可现在。。。。。。。
郑老哽咽了一声摆摆手,“不说啦不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