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亦開門,「有事?」
程爍舉起手機,「充電器給我用用,沒電了。」
「主臥床頭柜上,自己拿吧。」說完,他就要關門。
程爍從外側抵住,「商量商量,校花,幫我把作業寫了唄?」
「……」景亦不為所動,「no。」
不可能。
「一會兒給你講數學題。」
「……」
「包會。」
一個半小時後,景亦做完了兩份作業。
一份字跡工整,一份飛鳳舞。這一定是他寫過的最差的字,沒有之一。
數學作業正好是一份卷子,在程爍的幫助下,景亦的數學試卷第一次圓滿完成。
程爍雖然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是在講題方面,絕對是一個好老師。
起碼景亦是這麼覺得的。
很明顯,這個想法在其他人看來是很炸裂的。
在遇到景亦之前,程爍一度認為,搞好同學關係是十分沒有必要的。
可以這麼說,程爍之所以活了將近十八年還沒被打死,完全是因為臉長得好。
收拾好書桌上的試卷,景亦拿起手機,準備刷微博。
微信有一條未讀消息,是景昊陽發來的。
【在那裡住的還習慣嗎?】
時間是兩個小時前。
這麼久都沒再發消息,可見發這條消息的人更像是在走流程。
景亦隨手回了個【嗯】。
程爍有些無聊,上完洗手間想去書房看看景亦在做什麼。
書房的門沒關嚴,留著一條兩指寬的縫隙。
景亦就坐在飄窗的榻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輕滑動。
金色的餘暉靜靜打在他的臉上,襯得整個人愈發白皙。此時的他,完美的彷佛是一件藝術品。
程爍默默看著。
景亦看起來不開心。
他想。
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程爍以校服沒幹為由,厚著臉皮又在三居室住了一晚。
周日一早,便離開了。
倒不是因為程爍想走,而是這是他和景亦約定好的最後時限。
程爍離開後,空曠的房子再次陷入沉寂。
*
周一升旗儀式
雨後的空氣微微潮濕,日光藏匿在雲層里,天氣驟然轉涼。
這周輪到一班在主席台演講,陳老師派出了本班成績第一兼顏值擔當——程爍。
隊伍中的景亦這才知道,前天程爍要他寫稿子是做什麼。
即使程爍的樣子不太像是演講,倒有幾分要打架的意思。
但以他的知名度,以及那張被譽為校草的俊臉,也足以讓台下的女生們小鹿亂撞了。
課間,胡一非側坐著,「景哥,那天晚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