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选择了我,是吗?我比那个白男好,对不对?挽挽,告诉我。”他祈求般说,“求你。”
江挽低下头,吻了吻他的嘴唇。抬起头,看着他被燕旭揍出来的痕迹,嘴唇很轻挨了一下。
“是。”他轻声说,“我选择了你。顾老师,你现在,不想吻我吗?”
同样的称呼,却不再让顾逐之感觉到距离的鸿沟。
€€€€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个称呼在挽挽眼里他会和其他人一样?!这明明就是挽挽给他的爱称!
顾逐之的江挽脑瞬间爆,内心狂喜,甚至不用再劝就接受了这个设定,和江挽唇€€舌€€交€€融,含着江挽温软的舌尖,眼底的爱意快要溺死人。
挽挽同意他亲他。
挽挽选择了他。
挽挽心里有他。
他再也不是顾逐之,从此以后,他是顾€€被挽挽选择€€挽挽动心对象€€逐之,他死了都要把这个名字刻在他的墓志铭上。
座椅倏地被放平。
江挽热得快要窒息,丹尼斯留下的痕迹只剩下薄薄一层色1晕,顾逐之唇€€舌流连,好像这样能洗清那个让他恶心的白男留下来的气息。他已经被调转了位置,扶着顾逐之的脑袋看着车顶,粉€€晕几乎攀满了他的上身,柔软肚皮被抚€€弄。
他眼眸失神,焦渴舔了舔唇瓣,留下旖旎的水光,内心比之前还急切。
车身摇晃。再也没有不之客打晕顾逐之。
顾逐之侧吻了吻江挽的脚踝,脑袋过于亢€€奋,充€€血晕。
越野高大,贴了防窥膜,从外面很难看见里面的人。江挽绷着雪白脚弓,在摇摇晃晃的视野中眯着眼哼哼唧唧。
他好像又回到了巴厘岛的那片海,看见流光溢彩的礁鲨,海鱼,水母,珊瑚,以及海豚。
他回到那里,像回到了妈妈的羊水,回国后自动回他身上的重担兀地消弭。
好喜欢。
€€€€
苹果皮突然被削断了。燕炽拿着苹果,取下耳机,看向褚特助,将苹果递到他面前。
褚特助微微皱眉,没有接过苹果,他眼睛在那个削得几乎完美的苹果上一瞥,冷淡说:“我想,现在应该不是吃苹果的时候,燕少爷。”
“褚特助这么紧张我父亲,他似乎也没办法醒过来。”燕炽唇角含着笑意,并不介意他的拒绝和冷淡,将水果刀和苹果放在床头柜,“或许你去将莫先生找过来,让他像童话中那样给我父亲一个吻,说不定他还能醒过来。”
褚特助:“……”
燕铭受的伤并不重,他在几天前就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但他依旧没醒。
燕铭将燕炽关在精神病院这么多年,而他的副人格出院后就疯得害燕铭昏迷不醒,即使现在副人格陷入沉睡,但谁也不能保证他的主人格有没有对燕铭怀恨在心。
所以在燕铭昏迷不醒期间,即使这里是燕家的医院,也还是有人担心燕炽进去后会大逆不道拔燕铭的氧气管,保镖日夜守在病房门口,没让他靠近燕铭。就连现在,他们也只是在燕铭病房隔壁谈话,门口依旧站着保镖。
而燕铭昏迷不醒,褚特助最怀疑的人仍旧是燕炽。
他有足够的动机。
即使他现在在所有人眼里,只是空有头衔的燕少爷,无权无势,在燕家的话语权甚至还比不上在燕铭身边跟了十年的江挽。
他毕竟已经与世隔绝了七八年。
燕炽迎上褚特助狐疑的目光,笑得很温和,没有为自己辩解。片刻,说:“褚特助。你说,我脸上的疤能祛掉吗?”
褚特助目光在他左脸上的纱布上一扫:“燕少爷脸上的疤怎么来的?”
“挽挽不能接受这张脸,他了疯。”燕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