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仔细观摩起来,祁云因为之前蛊虫的缘故,已经自的柔润起来。
祁云轻轻闭上眼,随着对方的手逐渐探索,整个身子而一下子放空起来,仿若瞬间坠入无尽深渊。
乔申洛的话也许是真的,但也许也是假的。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一切,究竟是光怪6离的梦魇还是……不可否置的现实。
事毕,乔申洛穿戴好,一脸开心的围在榻上祁云的身后,轻轻揉起对方的腿来。
祁云愕然,问道:“申洛你……”
乔申洛抬起头来,亮着双眼道:“云云殿下,你的腿总是容易水肿酸痛,平日里走动一下都很费劲,对吧?云云殿下尽管放心好了,我这手法可是天下第一的,就像刚刚深浅轻重,我那可都是掌握的一分不差!”
祁云难得真实的笑了出来,但神情很快又转作平淡失落,他道:“千川他,好像很喜欢子山……也许我这个挂名的亲父,真的要被人所取代了。”
乔申洛撇了撇嘴,“云云殿下,我想此事也许……另有隐情。菁儿之前与我提过这件事,但我也不敢以定真假,所以也没同你说过。”
祁云急急问住:“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菁儿曾说,小公子每次从子山那处学琴回来,都会有新的伤痕……但是小公子却只字不提,只说自己是不小心撞到的。还警告菁儿不能告诉卫将军和你,但是菁儿又怕出什么岔子,就来问我,找我讨了些药去……”
听到对方说出这番话来,祁云一下子就愣住了。
乔申洛连忙道:“云云殿下,别着急,这也不一定是真的……千万别动了胎气。”
祁云倒吸一口凉气,眼里逐渐蕴了泪来,他咬着牙极度的隐忍道:“我将千川视若己出,待若珍宝。他却敢……随意动辄打骂!”
乔申洛看到对方眼睛都红了,身子也颤抖起来,便急道:“云云殿下……也许卫将军已经知此事……”
祁云狠道:“卫长临能知道什么!?日日醉倒温柔乡,连自己的孩子受伤都不曾看到,简直枉他身为人父!”
他从小在宫里任人打骂,除了赵公公没有人会在乎他的伤痕,就连父皇,也不过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摆设而已。
所以祁云最能明白,一个不被爱不被接受的孩童,内心究竟有多痛苦。他不能,不能再让千川变得跟他一样……
祁云又想起许多往事来,手指开始不受控制的僵直住,全身颤抖的如同埋在严寒深雪之中。
乔申洛一脸担忧心疼的抱住祁云,见此他也不免难受的哭道:“云云殿下……”
祁云颤着声道:“我必须……要做些什么……就算卫长临……不会……回心转意,我也要……让他仍存良知,去做……一个好亲父。”
他与卫长临,如今的情状,已经是名存实亡了。但是……总得在他走前,做点什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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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卫长临从茶昕阁的榻上早早醒来,身边还枕着熟睡的子山。
帘帐外天光盎然,稍稍有些冷意。
卫长临揉了揉眉心,直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昨日傍晚,落清阁传来祁云肆意情动的声音。
他本以为只要将祁云接回府里,就会一心一意的跟着他,不念旁人。
卫长临只觉自己平日把对方放在心尖上,根本舍不得他吃一点苦头,就算实在不满祁云身子不洁,当面也绝口不提半分。
谁料,竟得了这样一个难堪的下场。
可是眼下,他还是得继续装作不知才行,毕竟祁云与孩子,卫长临心知,自己绝不会随意舍弃。
子山转醒,看到卫长临愁绪满面,便忧心问道:“……将军可是还在想昨夜之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