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色月季花瓣,在月光的照耀下,延綿至看不見的遠處。
曲衿臉頰隨著鞦韆的蕩漾跟著漸漸升起了紅暈,苒悉感受到曲衿將她摟抱得更緊,下巴從她肩膀處微微下滑,將臉埋至她頸窩處。
前面她一個人盪的時候,掛在旁邊的鈴鐺她覺得清脆悅耳,猶如山風吹過風鈴,一股小清味道。
現在聽來則不是一一回事,它每響一下,苒悉心跳就要跟著加,仿佛在給她們助興。
第36章緊張
夜晚山上的風涼快,吹久了手背和腳背都是冰寒的,仿佛在肌膚表層結了一層薄薄的霜。
但苒悉不怎麼感受得到冷,因為裡頭是熱的。
一冷一熱兩種極端的出現,有種奇異的力量。
進去裡面,拉上玻璃門,阻隔了外面吹進來的風,室內溫暖明亮,橘色的吊燈照在木色的地板上,一片融融的氛圍。
苒悉沒什麼形象的癱在床上,曲衿睡在她旁邊,空氣中有種淡淡的木質香調,仿若置身於森林裡,樹木被陽光曬過的一種感覺。
她稍微起身,看見不遠處的木桌上擺著薰香,視線斂回,落在近處的曲衿身上。曲衿闔著雙目,濃睫覆蓋而下,在眼底留下淡淡的陰影。
——不由得看久了些。
曲衿似乎感受到她的視線,睫毛動了動,眼皮緩緩打開一個縫隙,裡頭湧出慵懶的眸光,從苒悉的臉上掃過。
&1dquo;睡吧。”苒悉見她滿臉困意,將被子往上拉了一截,蓋到她下巴偏下一點的位置,同時也跟著躺下。
一夜無夢。
第二天她坐曲衿的車去公司。
車上,苒悉敞著外套,嗅了嗅穿在裡面當作內搭的白色長袖的味道。
昨晚她們住的地方有烘乾機,衣服洗淨烘乾重穿回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有別於她家中常用的洗衣液味道。
在曲衿開到路口停下等紅燈時,她開口道;&1dquo;你知道這個洗衣液是什麼牌子的嗎?好好聞。”
&1dquo;不是洗衣液,是皂粉。”
她們的對話被電話打斷,手機鈴聲響起時,曲衿只是撇了眼屏幕,見前面紅燈秒數已經倒數完,她踩下油門,沒去接電話。
苒悉望過去一眼,由於車窗外面照進來的光線,使得手機屏幕反光,因而她只看到來電聯繫人名字好像有個&1dquo;涵”字,其他沒怎麼看清。
去往公司的路線,路上紅綠燈多,運氣不好的話,每次碰上都是紅燈,苒悉視線自她搭在方向盤的雙手掠過,滑經到外面熙熙囔囔的喧鬧。
車流如長龍,曲衿踩下剎車,跟前車保持適當距離停穩。
——前面堵車,遲遲不動。
曲衿指尖輕輕點著方向盤,片刻後看眼腕錶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