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跟着他走了,的确会被钉上叛国之耻的。
再说了,她在东明国好好的,怎么可能会跟他走?
这贺兰衍是怎么想的?怎么老是想带自己走?
“我只是在跟你随意聊一下而已,怎么就说到叛国去了?”清沉深吸一口气,转身朝他走去,又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你夜晚就寝时会冷吗?”
贺兰衍轻轻地摇头,“不会,你给我的衣物够御寒。”
“那便好。”
便这样,俩人的气氛有是冷了下来。
因为贺兰衍原本就是话少,若是清沉不说话的,他基本都不会开口。
所以大多的时候都是清沉在说,他在听,偶尔应一两句。
清沉坐了一会儿,没再继续说什么,主要怕是提得多他回西贺国一事,怕会引起他怀疑。
所以每次就不着痕迹地提一下。
也不敢深聊,看了一下天色,她起身收拾了一下石桌上的盘子,提起食盒。
“我是时候回去了,明日再过来。”说罢,她便是再踩着木桌翻了上宫墙。
贺兰衍瞧着那一抹身消失在宫墙上,神情晦暗。
……
清沉现下每一日的生活都很规律。
一早起来用了早膳后,便是到马场学习骑马射箭。
她骑马已经越来越熟练了,二宝在她悉心的照顾之下,也已经能跑能跳了。
只是在射箭这方面的话,她真的很弱,弓箭怎么都拉不开。
这让她有点沮丧。
从马场离开后就回到明月殿下厨,偶尔送到父皇那边。
再去冷宫那边找贺兰衍。
回来后沐浴一番便开始了抄《论语》的一夜。
规律到,她想这辈子这么过也是挺不错的。
只要皇后不再来找她麻烦,月清浅也不要再出现。
不过,她晓得,这样的生活不会维持太久……
月清河在半个月后才传来了回宫的消息。
同时还押送了一个犯人。
此人便是赵启德。
月季从一个伺候明议殿小太监那听来的消息。
直接全都与自家主子说。
“赵启德!”听到这三个字,清沉略带震惊。
月季没有现她的不妥之处,又接着道:“对的,公主,这赵启德是户部侍郎的公子。听说先太后是户部侍郎姨母,那赵启德怎么说都算是公主表哥吧。”
清沉当然知道赵启德算是自己那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表哥。
上一世的自己就是被他糟蹋没的……
她脸色微沉,双手紧握成拳头,静静地听着月季说他的事情。
“不过呀,这赵启德功名没考上,现下我们皇上又不让捐官,所以只能闲在家中。听说这赵启德在外逛花楼进赌场,吃喝嫖赌一样都没落下。”
“最近他还跑到滨尔城里当起了米商,刚好碰到五殿下过去暗访查赈灾一事,他当着五殿下的面,居然让五殿下高价购买他囤下的碎米,说将得出来的利润与殿下平分。被五殿下捉了个正着,现下被关在牢里,户部侍郎还向皇上求请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