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壞不了。
殷太太嘆了一口氣,「殷離有信息素障礙,這是小時候就有的病。很難治,我們找了很多醫生都沒有用。後來還是他自己選擇放棄。」
信息素障礙,不治之症。只能靠大量的藥物去緩解,目前沒有根治的方法。當年的孤兒院承擔不起這樣的富貴病。
林瀾夏給傅寒柯使眼色,傅寒柯站起來將準備好的東西放在桌上,有些緊張地說:「殷太太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他將禮盒放在桌上,裡面藏著一張支票。他們要對殷家的頂樑柱出手,這算得上是補償。
宋紹不是好人,殷先生、殷太太卻是很好的人。他們已經走到老年,不應該讓好人受到這樣的打擊。
殷太太沒想到他們還帶禮物,下意識想要拒絕。看到傅寒柯可憐巴巴的眼睛之後,便收下了。
林瀾夏滿意地點頭,傅寒柯在這一方面還算有點好處。可憐巴巴的a在哄長輩這方面一騎絕塵。
走出殷家之後,傅寒柯還氣呼呼地鼓起腮幫子。
本來他還不明白林瀾夏的意思,但是剛剛他全明白了。
這個冷酷無情的o,真的把他當成工具人。工具人也就算了,酷o對他還沒有點表示。
他想要牽林瀾夏的手,還被拒絕!一點福利都沒有,他是全天下最苦逼的工具人。
「你們來我家幹什麼!」嘶吼的咆哮從不遠處傳來。
宋紹一回家就看到林瀾夏,怒不可遏,整個人都在奔潰的邊緣。
誰也無法知道他內心真實的想法,他對林瀾夏有一種難以言表的感情。想要毀滅他,又很害怕他。
傅寒柯皺眉,宋紹的信息素真的不好聞,隔了好遠就聞到濃厚的血腥味。
oo之間的戰爭雖說不用a去插手,但誰讓傅寒柯對林瀾夏主觀偏愛。即使知道林瀾夏是個酷o,任然下意識把他當成需要保護的小甜o。
林瀾夏靜默地看著擋在他前面的傻a,風吹起波瀾,他的手指輕輕地抓住對方的衣袖。
「傅寒柯,我有話對他說。你沒必要那麼緊張。」林瀾夏拽一下傅寒柯,讓他收起冰涼的薄荷味信息素。
信息素交鋒,o向來是不站在優勢地位。宋紹的臉上已經冒出冷汗,顯然是被傅寒柯控制不住的信息素攻擊到。
宋紹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對夫夫,掌心出現的抓痕暴露了他的弱點,他在強忍。
林瀾夏釋放出橙花味信息素,甜甜的橙花一出來,冰涼的薄荷瞬間變成清爽的薄荷,沒有尖銳的攻擊性。
等到傅寒柯情緒稍微緩和一點之後,林瀾夏凝視著宋紹,審視著他,「你能給我講講為什麼你會被收養嗎?」
明明只是最普通不過的目光,卻像是利劍一樣刺激著宋紹。
宋紹握緊拳頭,他在隱忍,對於這件事他無從講起。這是他這輩子最不想面對的事情之一。
對於他的沉默,林瀾夏絲毫不意外。他嗤笑,「因為你給我下藥讓我錯過了,對嗎?」
共同利益是維護關係的重要原因,只要有了利益衝突就會有矛盾,就會有背叛。
宋紹低下頭,後槽牙緊緊咬在一起。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輕鬆地講出來,怎麼可以!
「你是那麼的優秀,就算失去一次機會也會有下一次的。我就不一樣。」宋紹喃喃自語,血腥味淡下去,只剩下薄薄的少許。
傅寒柯要被他無恥的話氣炸,他沒想過還會有這樣的壞的o。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言辭犀利地說:「所以,瀾夏優秀還有錯!」
這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典型的你弱你有理。當時他們還是小孩子,林瀾夏還那么小。幼稚的林瀾夏根本就不會防備幼童年時的玩伴。
憑藉傅寒柯的合理分析,林瀾夏小時候估計同樣是個酷蓋。淺薄的大學課程知識,讓他堅信林瀾夏是真的把宋紹當成好朋友。
林瀾夏冷眼旁觀,他就靜靜地凝視宋紹,一句話不說。酷o的視線具有巨大的力量,可以摧毀人心。
宋紹幾乎顫抖,像是終於忍不住。他幾乎嘶吼地說:「我就是嫉妒!和林瀾夏站在一起我就顯得如此渺小,我根本就沒有把他當成朋友。我最恨的就是林瀾夏!」
因為林瀾夏的存在,他顯得是如此不堪一擊。他努力得到的東西,林瀾夏只要踮起腳就能得到。他是那麼的醜陋,他無法忍受。
傅寒柯從後背伸出手攬住林瀾夏,釋放信息素安撫他。小橙花現在很委屈,都蔫噠噠的。酷o不會開口,優質強a有一雙善於發現的眼睛。
「宋紹,你可能還不了解現在情況的嚴重性。我們並不是來敘舊的。我懷疑你涉險販賣迷幻劑。」
傅寒柯裝模作樣地說,這都是和酷o學的。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只要腰杆挺得直,足夠嚴肅,誰也不能質疑他。
宋紹當然不會知道還有這樣亂來的a,他當即就慌了,「不可能,我只是……」
林瀾夏沉靜的眼眸中泛起微瀾,宋紹未盡的話值得深究。他不經意地瞟一眼宋紹,觀察他的細微動作。
宋紹不是個沉得住氣的,小時候是這樣,長大依舊是這樣。林瀾夏甚至認為宋紹就是個沒頭腦的反派,一句話就露餡。
宋紹不會是販賣迷幻劑的主犯,但是他絕對參與其中,發揮著細枝末節的作用。
林瀾夏拉著傅寒柯的手,讓傅寒柯慢他一步。他走到宋紹旁邊,語氣涼薄地說:「殷先生、殷太太都是很好的人,你說要是他們知道養子背後的所作所為,會不會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