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想着做黄雀,却成了别人眼中的螳螂。
张义眼中闪过一丝杀机,这个刘不同不能留了。
浏览完情报,张义只觉得身上出了一身冷汗,烦闷的夏日夜晚,树干上的知了半夜还在反复聒噪着,更加让人心里烦躁。
张义冲了个凉,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打开所有的灯光,仔细检查了一番屋内的布置,尤其是电话和灯泡,确定没有窃听器后才舒了口气。
片刻后,张义关闭灯光,拉上厚厚的窗帘,只点起一盏油灯,开始了乔装打扮。
。。。。。。。
凌晨两点钟。
又到了夜宵时间。
三个监视王仁民的情报科特务今晚吃的饺子,饭菜刚送上来,就听见小心、富有节奏的敲门声。
几人屏住呼吸,小心拿出配枪,侧耳听了一会,确定是自己人后纷纷松了口气。
一个特务将门打开,就见风尘仆仆的王新年一脸阴鹜地走了进来。
“组长。”三人连忙敬礼。
王新年看了桌上的饺子一眼,笑呵呵地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放在桌上,道:
“辛苦几位兄弟了,这两天王仁民还正常吗?有没有特别的人和他接触?”
三人对视一眼,小头目立刻道:
“没有,他接触的那些病人我们都派人跟踪了,重点对象已经上了手段,暂时没有什么发现。”
“哦”,王新年闻言点了点头,翻看了监视记录几眼,又道:“有没有办法给他店里装上窃听器?”
“这。。。此人基本不出诊,偶尔出诊店里也有两名伙计。。。”头目犹豫道。
“想想办法嘛,将他们引出来,装个窃听器几分钟的时间罢了。”王新年吩咐一声,接过望远镜居高临下看了看对面的药店,皱眉道:
“都吃点好的,一会给我打起精神来,这个点是人最困倦的时候,红党说不定就选择这个时候前来接头。”
“是。”三人凛然应答。
。。。。。。。
看着街口阴影处的一辆轿车离去,张义小心翼翼地从汽车上下来。
刚才在日本间谍山田的安全屋,不仅获得了这辆汽车,还有两把装有消音器的勃朗宁手枪,两支盒子炮,还有两颗手雷。
消音器的发明者是马克沁机枪发明者海勒姆的儿子最伟大的杰作,从1909年到1920年取得了一系列专利,在特务处张义却没有见过,或许这玩意只是应用在暗杀场合上。
紧了紧手套,将子弹上膛,张义缓缓靠近茶楼,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梯。
刚靠近二楼,就听一名男子在前台打电话,“行了,没有两只那就送一只过来,搞快点。”
说着啪一声挂了电话。
听着那人走远,张义缓缓靠上去看了一眼,见此人进了一个包厢,心里一动,再次下楼梯躲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远远就见一辆黄包车驶了过来,车上下来一个系着白色围裙伙计模样的男子,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张义立刻一个闪身出来,低声呵斥道:“怎么这么慢”
伙计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阴影中,似乎还特意压低了帽檐,声音沙哑,说不出的鬼祟阴森。
“。。。爷,是您叫的烧鹅?这好不容易才找了一辆黄包车。。。”
“少废话,不要靠近,将食盒放下,快点滚蛋。”张义冷哼一声,从兜里摸出一块大洋弹了出去。
“叮叮叮”大洋掉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伙计搞不清楚状况,恐惧之下根本不敢细问,连忙捡起大洋踉跄着上了黄包车。
();() 张义看两人远去,这才提着食盒拾级而上,到了前台,根本看不见人,张义压着嗓子喊了一声,
“谁要的烧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