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李淮安从来没有那一刻,像眼下这般,渴望变强,渴望权利,渴望爬到高处。
刚刚李志远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他恨不得手里有把刀,剁了他的狗爪。
云初看着他握紧的拳头,想起了宿舍里几人讨论他被人欺的画面,看故事的时候,只觉得李家村的人全员恶棍。
可只身步入故事里的时候,才会现,现实可比故事里写的,更残忍一百倍。
倒雪的村民们,看到他们欺负李淮安时,一个个像是眼聋耳瞎,看不见这里的一切似的,都选择了做壁上观,一个个溜的很快,生怕被波及。
这里的人心,还真是冷漠的如同寒风吹过来的冰碴子一样刺骨!
云初上前,握住李淮安的拳头,过分消瘦的大手,骨节分明,也许是过于用力,凸出来的骨节都有些尖锐!
“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
云初侧头看着他的侧脸,心说不用你保护我,只要你能迈出第一步,下意识的能想到保护我,这几个垃圾,我根本不怕。
许是两人两人没有他们预期中的胆战心惊,李志远没有往日欺负人的快感,他指着云初,“你来陪我睡一觉,我今儿就放过你们,怎么样?”
“畜牲,你放屁!”
李淮安一手护着身后的妻子,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今天就是拼了命,他也不会让他们伤害她的。
“呵,读书人也会说屎尿屁啊,啧啧,失望的吆!”
“远哥,你这不是说笑呢吗?读书人咋就没有屎尿屁了,做读书人晚上还脱裤子睡女人呢!”
“没错,县里钻窑子的,可不就是读书人最多吗?
像我们李童生这样的恪守规矩的人啊,说不定连女人的地方都找不到呢,远哥你正好教教他晚上脱了裤子,怎么睡女人的。”
“就是就是,读书没读书好,总不能传宗接代都不会吧,要真那样子的话,也太没用了些!”
几人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将李淮安好不容易拾起来的尊严,重新踩入烂泥里。
言语间喋喋不休的羞辱着,目光挑衅的奸视着云初,似乎在等李淮安先动手。
李淮安听着他们一句句的羞辱,刻在骨子里的教养碎了一地。
浑身抖散着那种毁天灭地,同归于尽的绝望。
“啊——”
看到他扑向李志远,想要将他的嘴撕碎。
云初及时拉住他,“夫君,你可别动手,你一个读书人,这手多金贵啊,你这手要是摸了垃圾我可就不要了。
在说了,你将来可是要做大事的,哪里能与几个垃圾计较呀,垃圾归类,你家娘子我,最是厉害不过了!”
云初的一句话,让李淮安突然清醒过来,他刚答应了娘子要读书科举,若这个时候跟他们动手,他这辈子都与科举无缘了。
可,若是连为她出气都办不到,他又如何配得上她的信任。
“嘭”
“啪啪啪啪啪——”
李淮安还未开口,云初已经将李志远一脚踢倒,一只脚踩在他的胸口,对着她的猪脸就是一顿扇。
智商不够,力量来凑,她奶奶也说,她这身力气,就是上天给她的福气。
以前嫌弃的不行,现在,啧啧,真他娘爽!
“你”
“你什么?”
“嘭!”
一个狗腿子指着云初,只说了一个你字,就被她一脚踢下了河。
“你们嘴贱的很是吧,爱骂人是吗?”
“啪”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