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著陶姜看了一會兒。
路過阿婆的那塊地,阿婆還彎著腰顫巍巍割著稻子,顧平章眼前浮現陶姜拿著紅蘋果鑽出湖面那一幕。
他又喚了一聲:「陶姜。」
陶姜迷迷糊糊應了一聲:「顧平章!大壞蛋!」
「呵。」
到家以後,顧平章將人放在床上,伸手摸了一下她額頭。
不燙。
衣服一路上曬著,幾乎幹了。
頭髮也幹了。
他盯著人看一會兒,突然開口:「聽說針扎人中可以醒。」
陶姜沒有反應。
他說不上是失望還是什麼,轉身出去了。
沒一會兒,身後跟著一個婦人回來。
「嫂子,勞煩。」顧平章語氣溫潤。
「不麻煩,」吳阿大媳婦道,「要我說你們年輕人就是害羞,都是夫妻,給你媳婦換個衣服有什麼的。」
即使關上了門,顧平章依然走遠了一些。
一盞茶時間,婦人將屋門打開:「好了,我摸了摸,你媳婦沒發燒,待會叫劉大夫來看看吧?」
「好,多謝嫂子。」
「客氣什麼。」吳阿大媳婦笑呵呵地走過來。
「啊呀!」她臉色發白,驚訝地指著顧平章兩條胳膊,「壞了!你傷口又出血了!我去找大夫!」
顧平章這才低頭看了眼,兩條衣袖染得血紅。
他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竟沒有注意。
他抿唇,坐下來,揭開繃帶看了眼,結痂的傷口,抱人的時候又崩開了,鮮血淋漓,看起來有些恐怖。
劉大夫拎著藥匣子,一口氣還沒喘勻就開始罵人:「你那傷口深著呢,不好好養著日後寫不了字,考不了科舉,書都白讀了。」
「劉叔。」顧平章笑了笑,「我知道了,會注意的。勞煩您。」
劉大夫看著他那張清雋出塵的臉,捋了捋鬍鬚,放下藥匣子給他重上藥包紮。
「小小年紀,這麼能忍痛。」他嘀咕著,「你喊一聲,哪個嬸子不能幫忙把你媳婦背回來。這胳膊再不好,你還考不考試了!」
顧平章溫和地聽著:「我記住了。」
「好好養著,不能幹重活。」
「好。」
「你這身體在牢里虧損很大,得虧底子好,慢慢養幾個月也就養回來了,大夫說的話要聽。」
「好。」他好脾氣地應著。
「您去看看陶姜。」大夫包紮完,他便若無其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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