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到後面所有東西吐光了,便成了乾嘔,周雁回難受地一陣陣痙攣。
她的精神倒是好了一些,對周圍環境的感知漸漸回來,也正是如此才發現後面男人是一隻手摟著她腰,一隻手按在她飽滿的胸上。
「……」周雁回難受地扒拉了下男人的手,罵道:「秦西,你他媽還是人嗎?這種時候還能想著吃我豆腐!」
秦西一點羞恥心沒有,摟著她腰的那隻手鬆下來,推著她臉在水龍頭下面好好洗洗,按著她胸的手卻一點沒松,還作惡地用力捏了捏:「我他媽還想在這兒操你呢。」
周雁回氣得要揍人,無奈已經被他完全壓制。他像是恨不得溺死她似的用力把她腦袋塞在水池裡,水柱把她沖得七零八落,連鼻孔里耳朵里都灌滿水。
周雁回難受壞了,想哭又告訴自己不能哭,秦西把她抱回來的時候,她幾乎是無意識地一抬手,等聽見一聲清脆的聲音,看見秦西的頭偏向一邊,才知道自己剛剛給了他一耳光。
正好有打掃衛生的進來,看見這兩個人嚇了一跳。她大著膽子,向著其中狼狽不堪的女人道:「小姐,你沒事吧?需不需要人幫忙?」
秦西摸了摸左臉,兩眼一直瞪著周雁回:「不用了,你趕緊出去吧。這個是我太太,我們只是……因為一些事在爭執。」
保潔還是沒動,猶豫著喊了聲:「小姐。」
周雁回已經冷靜下來一點,亦用銳利眼神回應著秦西。她偏頭倒了倒耳朵里的水,腦子裡開始計劃著,今天一定要讓這渾球顏面掃地。
可真等開了口,話語卻不知怎麼替換成:「我沒事。」
秦西脫了外套給周雁回擦頭,動作粗魯而急躁,周雁回剛剛只是只濕噠噠的落湯雞,等從他魔掌里再出來,就成了一隻炸毛雞。
「你有病?」周雁回惡狠狠的罵人:「覺得折磨我很好玩兒是吧?」
秦西太陽穴突突在跳,語氣也是極不友善的:「周雁回,我看你才是有病吧,折磨你的到底是我還是酒桌上的那些人,你他媽還有點良心嗎?」
他不提這些倒還好,一提起來周雁回就覺得煩:「要你管了嗎,我來是求人辦事的,被你這麼一折騰,我還怎麼跟人家聊啊?」
「聊事兒還是聊騷啊?」秦西一點面子也不給:「點菸點得快坐人腿上去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好上手是吧?可是你現在想賣,別人不想買了,只想把你灌得東倒西歪,再當著眾人的面看你出醜。」
「秦!西!」周雁回往他胸口推了下,真想掐死他。
秦西冷笑:「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周雁回,你現在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以前那個高傲到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兒去哪兒了?說好的只看實力呢,說好的不走捷徑,不折腰呢,你騙騙別人可以,別把自己也給騙了。」
這一番話堪稱振聾發聵,有那麼一瞬間還真讓周雁回想起來曾經的自己。
那時候天真無邪,覺得社會就像水晶球里的世界一樣清澈乾淨。父母的庇護和秦西的溺愛,讓她一直飄在空中腳不沾地。
她因而把世界偶爾的饋贈當成是亘古不變的真理,以為自己會一直那麼幸福下去。
可當最終夢醒,她才知道這世界原來滿是豺狼虎豹,而她是芸芸眾生里最普通渺小的一個,沒有實力的高傲只會坐以待斃。
周雁回在國外的這幾年,沒少吃苦,沒不踏實,當然也沒太端著,沒少走捷徑。
今天見到馬昱後,她確實是想利用兩人之前的關係來做文章。馬昱曾經喜歡過她,她便覺得現在的馬昱對她還會有感覺。
她想表現得乖一點,嬌媚一點,想給他一點甜頭吃吃,這當然不是因為她喜歡,只是她想要達到目的,過去幾年常用的一種手段。
但就像秦西說的,別人並不買帳,甚至還利用了這一點要讓她出醜。
周雁回覺得自己好蠢,被人揭開這一點後,更覺得自己好蠢,可她還能怎麼辦?周雁回反唇相譏道:「你自己不是也一直想走捷徑?都是一樣的人,誰也別說誰。」
秦西還想辯兩句,周雁回又說:「要不是你不要我,我也不至於變成這樣。」
「……」秦西的嘴被徹底堵上,兩隻眼睛卻把她看得更緊。
他原本是想從她臉上看出痛苦的,哪怕一絲也好,證明她說這句話是因為介懷。可她表情麻木,語氣懶散,只是純粹為了堵住他嘴,才故意切中要害地說了這麼一句。
就像她在席上給馬昱點菸時一樣,她明明那麼媚地笑著。
眼睛裡卻一點情感都沒有。
她只是想完成任務,心裡說不定已經在罵:什麼臭魚爛蝦王八蛋。
酒雖然吐了不少,但周雁回的狀態還是有些醉的。
她走路走不成直線,索性就扭來扭去,像只貓似的妖嬈。
秦西從後面跟過來,抓起她胳膊:「我送你回去。」
周雁回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她現在不太舒服,實在懶得站在路邊喊車,能有免費司機送她回家,完全就是求之不得。
還不用擔心被占便宜,上車就能歪在后座睡一會兒——反正身邊這個臭男人,也不是一次兩次占她便宜了。
周雁回這麼想著,一坐進車裡就躺后座。
她原本打算著只是眯一會兒,可等再把眼睛睜開時,身下已是軟軟的床榻,蓋得好好的被子上灑滿了清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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