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什麼特別秘密,祝億鵬那幾個人?都知道。
……等等。
他怎麼能把裴燎放到和祝億鵬平起平坐的地位?
話已出口,再後悔就晚了。
裴燎問?:「為什麼退學?」
夏澈有些懊惱,心不在焉道:「因為被退訂了。」
裴燎:「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夏澈不甚在意地說,「被領養後再退還給孤兒院,簡而言之,退訂。」
「嘟——」
鳴笛沉悶刺耳的聲音在滿是車輛的道路上此起彼落。
夏澈找準時機切入最左側車道,餘光瞥見堆拆遷中的建築,輕輕抬起下顎:「知道那裡原來是什麼嗎?」
裴燎順著?他指引看去:「好像是哪個公司的辦公樓?多年前破產,樓早就空了。」
一個很小?的公司,不值得鄢東太子爺記住名字。
夏澈早有所料,為他科普道:「榮喜,一個做舊款能源的小?公司,十七年前因為產品質量問?題,賠付客戶及合作商金額過十億,一個月後宣告破產,債務至今沒有還清。」
裴燎聽出端倪:「你?怎麼……」
那麼清楚?
「榮喜老?板就是我的上一位養父。」夏澈無奈輕哂,「他和他的妻子在我九歲那年收養了我,把我帶到京城,破產後沒有養我的能力,只能將我退還給原來的孤兒院。」
他說這段話的時候,語氣很淡,也沒有過激反應,好像只是一件很平常沒有波折的事。
但裴燎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心臟不規律地緊縮,壓得胸口生疼。
某人?三言兩語解釋得清晰明?了,讓人?找不到多問?的切入點。
裴燎只能一路上緊盯著?他,試圖找出破綻。
那種強烈的侵略性探究又?來了。
相處這麼久,夏澈已經習慣,任由他打量,若無其事地開門進屋換衣服。
今早起晚了,他換衣服時隨手抓了件不常穿的寬領深v內襯。
大衣和襯衫脫掉,從脖頸到鎖骨,大段肌膚裸露在外,即便有暖氣,也凍得打了個顫。
「裴燎,幫我拿一下那邊的披肩。」他轉過身,「就是昨天你?——嘶!你?幹什麼?」
裴燎動作太突然,夏澈根本來不及反抗,就被握著?肩膀抵在玄關柜上。
上半身被披肩裹住,裴燎卻?沒放開他,略顯粗糙的拇指將衣領順著?肩膀往下拉,按在右側頸肩的鎖骨上——
那裡有一道約莫十厘長的深褐色疤痕。
「你?跟我說過,」裴燎胳膊把人?圈住,不給他一點逃跑的機會,「這道疤十二歲留下的。」
「什麼時候?」夏澈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忘記了掙扎,「我怎麼會跟你?說這個?」
裴燎手指一縮,片刻後,單手握住夏澈兩個手腕卡在身後,左腿膝蓋微曲,抵住他下身可能活動的空間,答道:「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