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挽眼裡的擔憂做不得假,忙扶著他去休息。
那是一種純粹的擔憂和關心,放在那樣漂亮的眼睛裡,讓人著迷、沉溺。
林卿柏很想捂住她的眼睛,很想告訴她別用這樣的眼神看人。
看得他想要親吻她的眸子,想對她做那些幻想過無數次的骯髒事。
林卿柏回到馬車裡,發現自己的手指竟然在隱隱發著抖,這是他隱忍太久的後果。
他告訴自己再等等,最起碼等到芸城的事情塵埃落定。
這天臨到傍晚,天逐漸陰沉下來,起了大風,基本沒辦法往前趕路,原先那麼熱的天忽然就冷了下來,好在前面有家客棧,他們就在此住了一晚。
柳曇這幾日沒睡好,到了廂房很快就睡著了。
柳曇向來睡得沉,到了深夜,幾道驚雷都沒有吵醒她。
反倒是虞姝挽受了驚嚇,她獨自待在屋裡,怕得臉色蒼白,指尖因為用力扣著床板而變得又涼又麻。
這是客棧,元知沒有在外面守著,早就跟著大家一起歇下了。
虞姝挽不想打擾元知她們休息,便一個人蜷縮在床榻的角落,捂著雙耳來逃避雷聲,努力想著那些美好的日子,刻意忽略給她留下陰影的畫面。
雷聲陣陣,沒有絲毫要停下的意思。
虞姝挽恍惚中聽到了外面的敲門聲,緩緩抬頭,看到那扇門正被門外的人拍得晃動,她雙手用力撐著床榻起身。
開門後,虞姝挽看到了林卿柏,後者關心的眼神藏不住,其中還夾雜著幾分焦急,應是見她遲遲不開門而感到急躁。
「表哥。」虞姝挽的聲音有些啞。
林卿柏看到她的眼睫濕濕地,「哭了?」
虞姝挽抹了下眼睛,睫毛確實濕了,搖著頭道:「沒有哭。」
只是剛才太害怕,擠眼擠得太狠,睫毛沾上了眼裡的濕意。
雷聲沒停,林卿柏發現虞姝挽的手指在發抖,他沒有任何猶豫,下意識將發抖的手指握在手裡,嗓音溫柔:「別怕,我在這兒呢。」
虞姝挽最怕一個人遇到雷雨,身邊有個值得信賴的人會好很多。
就像現在,只是被林卿柏握住手,她就覺得冰涼的四肢逐漸在回溫。
總是站在門口不行,虞姝挽往一旁挪了些:「你進來吧。」
林卿柏走了進來,隨後關好門。
虞姝挽深深呼出一口氣,笑得勉強:「還以為表哥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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