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送到這裡就可以了,總歸是進了園子,腳下沒有石子,我不會絆倒的。」
林卿柏這才意識到她的雀盲有多嚴重,眉頭皺起,繼續牽著她往前面走。
虞姝挽沒有拒絕,這樣的情況下有人帶路總是好的。
「表妹的姝挽是哪兩個字?」林卿柏無意問道。
虞姝挽略有些遲疑,乖乖跟他說了去。
林卿柏:「哪個?」
虞姝挽正要再跟他說一遍,就聽身邊的人開口道:「能寫在我手上嗎?」
虞姝挽沉默片刻,說了聲好。
林卿柏鬆了手,碰了碰她的手指,卻沒有握住,「挽挽寫我手心裡就好。」
虞姝挽眼睫微動,猜想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紅唇輕輕抿了下,抬起手,靠著感覺尋到他的手心,一筆一划的寫下姝挽那兩個字。
細嫩冰涼的指尖在男人粗糙溫熱的手心裡划來划去,就像是劃在了林卿柏的心尖上,每一筆都無比清晰。
林卿柏輕笑:「原來是這兩個字。」
說罷,又牽起她的手腕往前走。
林卿柏直接將她送到了屋門前,終於鬆了手:「夜裡涼,快進去吧。」
房屋就在眼前,燈火明亮,虞姝挽眼前清晰起來,懸著的心漸漸放下,對林卿柏福了福身,「謝謝表哥。」
她往前走了幾步,推門進屋,回身關門時看到林卿柏還站在門前,眼神意味不明地朝她看過來,手指不自覺摳緊了門,道:「表哥快回去吧。」
林卿柏從喉間溢出一聲輕嗯,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這般乾脆,倒是讓虞姝挽覺得是自己多想了,她關上門,盯著緊閉的房門怔神,緊張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
方才被握著的手腕有點癢。
屋裡沒有外人,她直接挽起衣袖撓了兩下,在外面牽久了,手腕到現在都還有被男人手指捏著的感覺,用力揉了兩下,等那種錯覺消失了才放下袖子。
單薄的布料順著手臂放下,勉強蓋住了手腕里側的一顆淺色小痣。
虞姝挽把包裹收拾了一下,本就只剩下一件路上換洗的衣物,簡單兩下就收拾好了,抬眼觀察著屋內的一切,陌生的住處並沒有讓她不安,反而是無比安心。
她和娘奔波了一路,偶爾遇上客棧還能去屋裡歇上一夜,大多夜裡都是找個破廟或是隱蔽的角落歇息,一路上吹了許多風,辛虧身體好,要不然早就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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