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結果,許曉行毫無意外,他早就猜到了。
許久,他才冷冷地笑了一聲,說:「繼續查。」
不用明說,兩人都知道這場意外是公司內部的人搞的鬼。而如今,許曉行能做的,就是一一找出證據,等待大哥醒來。
楊秘書離開後,許曉行站在病房門外的窗戶邊,目光依舊看著躺在裡面的許知意。
大哥,你快點醒過來吧。公司我一個人撐不住,也鬥不過他們。
不知站了多久,久到許曉行雙腿發麻,他才移開視線,扶著牆壁跌坐在冰冷的長椅上。
昨晚,他就吩咐張叔回去管許家別墅了,也勸了許久才把妹妹勸去休息。
他垂眸看著地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在附近酒店住的許想真一夜無眠,天剛亮就放心不下過來了。
她輕輕喊著坐在長椅上,低頭似乎在淺眠的人,「二哥。」
許曉行收起眼眸中的情緒,抬頭望向她。前者眼眶布滿紅血絲,一副頹敗的模樣。許想真愣住,緩了片刻才接受眼前這個人是她那肆意不羈,仿佛什麼都不在意的二哥。
許曉行摸了摸妹妹的頭髮,安撫性地說道:「大哥和小弟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別擔心。」
聲音嘶啞低沉,許想真鼻頭一下子就酸了,但她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
她知道,二哥已經很累了,自己不能再讓二哥擔心。
她說:「二哥,你快去休息吧。這裡我守著。」
許曉行剛想開口拒絕,許想真就拿起放地上的袋子,塞入他的懷中。
「二哥,張叔給你準備了衣服。你昨天衣服濕了,現在衣服雖然幹了,但始終不好受。二哥你去換吧,」
許曉行低頭看了下自己皺皺巴巴的衣服,喉嚨嗯了一聲,拿著袋子就站起身。離開時,還不忘記吩咐站許知意病房門口的兩保鏢,要守好門,護好許想真。
他真怕,怕那些喪心病狂的人傷害妹妹。
十分鐘後,許曉行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再次回到長椅上坐好。只是他太困了,不知不覺中眼皮垂落。他靠著椅背,雙手交叉抱著,就著這一姿勢淺眠起來。
單人普通病房外,濃郁的低氣壓充斥著走廊。高大健壯的兩保鏢面無表情地杵在門口兩側。許想真細細聽著身側的二哥傳出的呼吸聲,不敢發言語,生怕吵醒這好不容易才睡著的人。
安靜的氣氛持續不了幾分鐘,「噠噠」的聲音從走廊盡頭傳來,似乎是高跟鞋踩著地板發出的聲響。
許想真疑惑望過去,一眼便瞧見兩人風風火火走了過來。
男人穿著一絲不苟的黑色西裝,冷淡至極。女人則白色花邊西裝,一雙高跟鞋,明艷大氣。
她瞪大雙眼,還沒反應過來,兩人就走到了面前。
「父親,母親。」許想真站起身小聲恭敬道。
她身後的許曉行早就醒了,只是裝做沒看見,依舊閉著眼靠在椅子上。
許想真迅朝後看了一眼二哥,隨後解釋道:「二哥一晚上沒睡,現在剛眯了會。」
許母宋遐只是瞥了一眼許曉行,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