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那国师筹谋、野心实力皆不容小觑,难对付程度,未必会在月华城主之下。”
“唉。”
“总之我们西凉如今,可真是前狼后虎。”
赵红药:“话虽如此,咱们王上艺高人胆大,还在筹谋与虎谋皮。多半还想着攻心为上、驱虎吞狼呢。”
何常祺挑眉:“驱虎吞狼,他确定”
“可不要最后弄巧成拙,成了狐假虎威,又或者是为虎作伥、骑虎难下、羊入虎口、被虎吃掉才好。”
“哈哈哈哈哈”
燕王不在,大家自然拿他开涮。涮得正起劲,冷不丁一只白毛大兔子无声无息伸头过来。
众:“”
师远廖:“哇,咳,燕、燕止,你、你能走了”
何常祺则没有那么多虚伪:“上次看你还快死了,看来那月华城主确实不俗,一招便能起死回生,也真不怪王上对他嗷,疼疼疼”
赵红药再度有些呆,原来何常祺的手臂受伤了。
她同他坐在这吃喝了那么好一会儿,都不曾现。燕王却是眼尖,一眼看穿,顺手丢了一盒药膏给他。
何常祺看了一眼盒子:“乌恒特产的愈创灵药”
随即打开盒子闻了闻,果真一阵牡丹香:“但我记得,王上从城主之处摸到的那一盒,不是早用光了”
燕止:“是。”
“但他知我受伤,这次过来,特意又为我带了许多来。”
何常祺:“”
就,明明寻常的一句话,为何此刻从燕王口里说出来,却怎么听怎么古怪
是因为那言语中暗戳戳,又呼之欲出的炫耀之情
这种情绪若在旁人身上,倒都正常。只是出现在燕王身上很奇怪。毕竟众所周知,燕王这么多年那么多胜仗,都不曾自得意满。甚至就连最后“篡位”,都篡得一脸兴趣缺缺。
燕王何时,竟也有了这般摇曳得意的模样
何常祺不解。
赵红药:别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燕王坐下,饮了三杯。
据他所说,是月华城主要泡澡驱寒,因而将他从小院里赶了出来,这才令
他有空,过来同三人喝一回儿茶。
但一会儿就得回去,陪城主用晚膳。
何常祺:“”
看起来,十分上赶着的样子。
果然,才两三炷香之后,燕王就坐不住了:“时候也差不多了,我回去了。”
“不急。”
“今日城主刚到,舟车劳顿。待一切安顿好后,你们也都有机会。”
“”
“”
燕王走了,师远廖不解:“什么叫我们也都有机会”
赵红药叹气:“大概是说,我们之后也有机会,同那月华城主一起吃饭吧。”
师远廖一脸更大的不解:“谁稀罕他一起吃饭了”
谁稀罕,燕王自己稀罕。
太稀罕了,以至于误以为别人也稀罕。
燕子癫,令人头秃。
一旁,何常祺喃喃:“你俩看到了吗,适才燕王手中一直在玩一条束带。”
众所周知,西凉这边束用绳。
而燕王适才手中那丝质光泽又带暗纹刺绣的带,一看就是江南风情。
加之他又说某人沐浴去了,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该不会是月华城主散了带去沐浴,燕王他偷了带拿来玩吧
一时何常祺亦面露困惑。
何至暧昧于此呢
赵红药誓,她和宣萝蕤不同,几乎从不八卦。因此她忍住,努力忍。
桌上有茶亦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