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平静平常平淡的半个月过去。
什么都没生。
没有邪恶组织的侵扰,也没有异常的裂隙出现。
每天的生活就是上课、打工和练厨,好似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人活在普通的世界。
钟名的有些活络的心思渐渐消磨。
但今天却感受到了奇怪的氛围。
教室窃窃私语的声音密集而嘈杂,窸窸窣窣般刮着耳膜,不安的气流在教室里回旋。
一节躁动中的课过去,钟名实在不知道生了什么,下课时把羽一凡拉到走廊。
“怎么了?”羽一凡脸上藏着沉重。
“这是生了什么吗?为什么今天特别不安分的感觉?”
“你不知道吗?没看闻没看动态?”
“最近累得躺下就睡。”
羽一凡还算了解一点钟名的近况,奇怪地看着他,“你这咸鱼翻面怎么真蹦跶起来了,这么勤快。”
“别废话,快说。”
羽一凡左右看看,“海湾大桥塌了一节,死了很多人,已经成了重大社会事件,闹得沸沸扬扬的。”
钟名瞳孔放大,忍不住抓抓头,说不出话来。
但还没完,羽一凡压低声音,“数学老师,不幸丧身在这次事故里了。”
巨大的悲哀从上而下浇透全身。
“网上传了很多事故生的视频,有人认出在某个视频里的车牌号……车子沉进江里,按照那流……”
羽一凡越说越觉得沉重,说到一半就闭了嘴,手无力地垂在两边。
铃声寂寥地响起。
外面的鸟同时不合时宜地叫起来,仿佛悲鸣。
……
钟名不是那么重情的人。
要说对次事故有多么悲痛欲绝,那肯定是假的。
一个学期过去,他甚至喊不出班里全部三四十个人的名字,对老师自然也没有特别过深的感情。
他深知自己是一个冷血的怪物。
可是为什么,一缕忧愁缠绕着,如吐芯的毒蛇附身攀爬,让人心尖凉。
“过来。”
漫长的沉默里,一段洁白的光影将他拖拽出来。
钟名看着乐音精致的侧脸,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像上天挑剔到极致,才用最完美的璞玉雕琢而成。
“去哪。”钟名的嗓音竟有些干涩,开口之后他咳了咳清清喉咙。
乐音白了他一眼,拉着他往上走。
很快到了那熟悉的破旧生锈的铁门面前。
生涩的对白又浮现在眼前,以及未能改变的现状。
“我没带钥匙……”钟名道。
一件微末的小事,当初钟名忘了还钥匙给羽一凡,过了好久一摸裤兜想起来,但是羽一凡完全没提,他就一直无所谓地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