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並沒有告訴對方自己這一下午根本就沒睡,生怕對方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餓不餓?」
他原本是想著等池嶼閒醒來之後就和對方商量那件事情,但看著少年依舊惺忪的睡眼,心裡不由得有些無奈。
「有點。」
池嶼閒抬手掩唇打了個哈欠,和花滿樓說了一會兒話才真正地清醒過來。
他起身準備下床,正抬手準備穿衣服,結果穿著穿著就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
池嶼閒系腰帶的動作幾不可察的稍微一頓,但不是很明顯。
就像花滿樓無比了解他一樣,他也是很了解花滿樓的,因此才從對方今天下午的狀態中察覺到了什麼。
只不過現在他還沒搞明白到底是什麼,因此也並未主動開口提及這件事情。
儘管如此,池嶼閒還是在心裡暗自猜測道:「怎麼覺得花滿樓一副心虛的模樣?難不成是做了什麼愧對我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稍微挑了一下眉梢,還微微側目不甚明顯地瞥了花滿樓一眼。
而對他的視線向來敏。感的花滿樓此時心裡在想著另一件事情,便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想吃什麼?」
見池嶼閒穿好衣服已經站在了床邊,花滿樓便從剛才繁雜的思緒中回過神來,這才抬手拿起放在旁邊的外衫穿上。
「和昨天一樣。」
花滿樓聽罷微微頷,在經過池嶼閒的時候動作無比自然地抬手輕輕地按壓了一下對方的頭頂。
原本池嶼閒是察覺不到什麼的,畢竟這種親密的動作對方做過不止一兩次,他早就習慣了。
可這次不同,池嶼閒親眼看著花滿樓在摸完他的頭之後紅了耳垂。
池嶼閒:「……」
「你怎麼了?」
稀奇,太稀奇了。花滿樓竟然害羞了?這有什麼好害羞的?還是說之前的每次對方都這麼害羞?
池嶼閒微微低垂下眼眸,都已經陷入了沉思。
總不能是他之前觀察不仔細根本沒發現吧?
「嗯?」花滿樓聽到他的詢問之後便轉過了頭來,「什麼怎麼了?」
他眼中流露出恰當的疑惑,而剛才微微透著粉紅的耳垂此時也恢復到了平常的雪白,仿佛剛才只是池嶼閒的錯覺似的。
「沒什麼。」
池嶼閒一開始是想繼續追問的,但他仔細一想,又覺得沒什麼必要,萬一說出來之後花滿樓害羞得再也不摸他呢?
……不對,他幹嘛非要執著於讓花滿樓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