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府门外,两个懒散的小厮正守着门。
突然一群气势汹汹的士兵冲了过来,把府门外团团守住,吓得他们一口哈气直接咽了下去:什、什么情况?
只见一辆马车缓缓从街道处行驶而来,停在了娇府门口。
紧接着一个身材高大、容貌英俊的男子从马车上下来,没有立刻往院子中走,而是掀开车帘,从里面抱出个人,动作又轻又温柔。
再往他怀中定睛一看:那是一个女子,被黑色斗篷披着,显得小小一只,里面穿着简单素雅的衣裙,露出一张精致但略显疲惫的小脸,是他们的小姐娇蓉蓉!
看门的小厮都吓坏了,不知道生了什么。
那些原本守在门口的士兵一下子闯了进去,前院的下人丫鬟小声惊呼。
只见这些士兵一入院内就分开成左右两道,空出中间的路。刚才下车的男子便抱着怀中的人,径直进入了府内。
所有人惊住,眼睁睁看着那男子抱着娇蓉蓉抱入了后院——
“那是什么人?怎么抱着我们小姐回来。”
“男女授受不亲,他们这,这……”
“这些好像都是士兵……难道是老爷犯了什么事?”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众人窃窃私语,那些士兵无意中扫视过来时,他们顿时安静如鸡。
谢凌风径直将卢蓉抱入了她的屋里,又小心放到了榻上。
屋里没有生炭,有些冰冷,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是白的,谢凌风立刻眼神扫了跟在身后的士兵一眼。
士兵有眼力见地出去喊人:“府上的下人呢,快去生炭,这屋里头这么冷,你家小姐怎么休息?再烧些热水,泡些生姜茶来!”
那些下人被吓住,感觉这些人都十分有气势,不敢得罪,着急忙慌地去了。
风吹过窗,窗帘被吹得轻轻作响,不时飘入雪花,落在窗台、地面上,又融进了尘埃里。谢凌风抬手合上了窗,只有朦胧的光透过窗纸照射进来,阻挡了些许寒意。
卢蓉有些冷,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用披风紧紧包住自己。
之前她逃跑时拼尽了全力,如今回想,才现自己手脚早已冻僵,若是再冻得狠一点,怕是要冻伤了。
谢凌风见她冷得抖,不禁大步上前,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的上手。
“你干什么!”卢蓉想抽回。
谢凌风只低垂着头,握着手,不让她抽开,随后大手揉搓,偶尔往两人手上呵气。
没多久,卢蓉的手就微微热了起来。
卢蓉回过神来,意识到谢凌风是在给她暖手。但到底男女授受不亲,她再次抽了抽自己手,还是没抽回,便抿着唇瞪了他一眼。
谢凌风抬眸与之对视一眼,旋即又重新垂眸,闷声闷气地说道:“炉子马上来了,你先忍忍。”
卢蓉用力吸了一口气,难以掩饰愤怒,又想让自己看上去冷静些:“你派人跟着我、监视我,到底想做什么?”
谢凌风停下了手,像是十分自然的答了她的话:“你从前也未出过几趟府,怕你一路遇到磋磨。”
卢蓉心头一震:“你怎么知道我从前未出过几趟府?你——”
她一下子顿住,呼吸都跟着顿了顿。
卢蓉回想起来,自己之前离开谢府时,已经与谢凌风摊牌了。所以,谢凌风早已知道她就是卢蓉,知道他们从前经历过那些事儿……
她脸色逐渐难看,眼中恨意慢慢浮现出来,身子也跟着忍不住颤抖起来。
谢凌风知道她是卢蓉,他曾杀了她。
可他还要派人来保护她?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谢凌风见她不说话,伸手要掀她被褥看看伤势,动作直接,也没有碰不该碰的地方,似乎根本没有存着别的意思。
可是卢蓉顿时被他这动作吓到,用力推搡他,大骂谢凌风:“你干什么!混账东西!滚出去!”
谢凌风又拿出了马车上那一套,装起了哑巴鹌鹑。
卢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连踢带踹的。
外头丫鬟婆子已烧了炭盆和姜茶来,刚行至门口,故而听到里头的娇蓉蓉的骂声,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