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見門口的動靜,都紛紛看過來,又在看清進來的人時不約而同的露出微妙的表情。即便自恃身份有所收斂,但那眼底的嫌棄驚疑恐慌還是隱藏不住的流露出來,在察覺自己失態後尷尬一笑,心虛的移開眼神。
可秦家畢竟是頂級世家,即便繼承人出了問題外界風評波動,那也是他們大多數人完全惹不起的。不管出於什麼心情,他們在尷尬過後,又不得不硬著頭皮主動給面若冰霜的秦罹打招呼,堆砌起來的笑容里都透著勉強。
「哈哈,秦總。」
「秦總怎麼會來這裡,真是意外。。。。。。」
話是這麼說,但沒一個人敢主動靠近。
好像男人是什麼洪水猛獸。
從門口這個角度縱覽過去,能將許多人的表情動作盡收眼底,這也就使得這些人愈發像是什麼流水線上同批生產的木偶一般,表情動作如出一轍,有種詭異的滑稽感,令人發笑。
秦罹將他們的目光收入眼底,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他一個都沒理,大步掠過這些人,逕自找了個安靜少人的地方坐下。
周圍靜了一瞬,繼而又吵鬧起來,鬧音里摻著竊竊私語。無數人悄悄注視著這個方向,隱秘的興奮,拿著酒杯遮掩著自己的神情,似乎這樣,他們就能自欺欺人以為自己的閒話不會被別人聽見一樣。
許昔流自然是跟著秦罹,自入場後也如男人那般享受到了全場詭異的注目禮。有了幾分鐘之前被記者質問是不是秦罹情人的恐怖經歷,被人猴子似的打量都不算什麼了,就還算淡定,見狀也在秦罹身邊落座,一雙隱在金絲鏡片後的桃花眼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周圍。
敏銳如他,早在跨進門內的那一刻就察覺到了這裡的微妙。
而且還是從他們進來後,這裡的氣氛才變得這麼詭異的。
原因是什麼,根本不作他想。
許昔流瞥了眼身側雖然坐著,氣勢完全不低於場內任何一人的男人。
嘖,還挺拽。
就問了一下:「坐在這裡沒關係嗎,不需要過去說說話?」
他們倆好像是全程唯二坐著的。
秦罹自從坐下後就沒有要起來的意思,懶懶倚在沙發里,像在自己家裡一樣。一張俊美非常但蒙著一層陰沉,好像寫著誰過來我弄死誰的臉無甚表情,聞言瞥了一眼許昔流,淡淡開口:「沒必要。」
哦,是沒必要而不是不需要。
許昔流見狀就不在意了。
行吧,對方沒必要那他這個順帶著的就更沒必要了。
於是就心安理得地該咋咋樣,目光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還是他頭一回到這種場合里來呢。
果然奢靡。
兩人與眾不同,一個比一個淡定。
秦罹耳邊全是低低的吵嚷著,像是蚊子嗡嗡,說實話,這個環境挺讓他煩的。
這場慈善晚宴看著高端,實際上真要論起來,以他的身份,想邀請他來都不夠格,也就是他需要一個正兒八經的露面機會,而這個晚宴時間正巧時間上最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