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假裝沒?聽懂她話里的威脅意味,撫平皺了的裙擺,朝鄭夫人行禮:「夫人的提醒我明白的,改日再?來拜會。」
她從永春候府出來時,臉色淡淡的。
回?程一路魏如師都認真驅車不說話,連平時最喜歡吱吱喳喳的銀杏也靜了,直到她回?府讓銀杏備好?紙筆。
姜玥提筆,在硯台里舔墨。
銀杏瞅著她臉色好?轉,「郡主要寫信給誰?」
「寫給……」姜玥落下第一個?字,三點水的偏旁,忽地?轉頭睨一眼銀杏,「你看著我寫不出來,快去外邊守著。」
「哦。」銀杏眼神閃著亮光,抿唇笑著退出去,「郡主不說我也知道?,都寫在臉上了。」
姜玥起身去看了一眼裡間,半身高的銅鏡擦得亮。
她五官容貌未改,只是唇角比尋常翹了些,眼裡盈動的神采比尋常更亮了些。
只是寫封信,催他早些回?來。
又不是寫情信,緊張什麼?她點了一點鏡子裡的自己,轉而回?到案上,第一句話就重寫了兩三次。方才在永春候府那?點慍怒與不快,隨著一字字落筆被她拋到了腦後?。
一顆心輕盈地?飛揚了起來。
旋即想到他說「短則兩月,長則半年。」他在袞州除了處理公務,還要把編修郡縣誌的差事忙完了才能回?來。
姜玥將催促的話語塗掉,換了一張淨的信紙。
鄭夫人的話說得有道?理,歷來各國使團來賀,便意味著或許有哪個?宗室之女或世家?貴女會陷入和親的命運。
和親西藩的明盈公主前年就是這麼嫁出去的。
聽聞了消息的各家?都趕著早早商議嫁娶或定親。
可她不願用這件事去催促沈徵儘早回?來,也不願像以往那?樣,把個?人命運寄托在他人庇護之手。沈徵願意護著她,很好?,但她最先應該學會自己護著自己。
這麼一想,筆下內容便截然不同。
姜玥讀完一遍,暗自失笑,喊來魏如師去驛站寄送。
「郡主可要加急?」
「不用,就慢慢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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